&esp;&esp;他之前很少过圣诞节。

&esp;&esp;父亲过世，家中多数时候只有他一个人。

顾边城是独生子，更无其他兄弟姐妹，顾宅内时常寥寥，连阿姨都轻手轻脚。

&esp;&esp;他有些错愕的看向她。

莫怜神情平静而认真，盯着空了的马克杯，指尖还搭在杯壁上。

&esp;&esp;“我”

他难得无法在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esp;&esp;顾边城起得比她早些，在楼下书房处理些公务。

她拖拉着软拖下楼，从手包里取了台本，靠在客厅沙发上默背。

&esp;&esp;一直等到中午，顾边城从书房里出来，见她还念念有词着什么，喊她来吃饭。

阿姨布了菜，早上莫怜下来后请她烧菜时留几个菜少油少盐，其实顾边城口味也不重，只是她吃食须得尽量精简。

&esp;&esp;顾边城看着她夹菜。

前世自然也有如此面面相对着用餐的时刻，但感觉她那时比现在要怯意许多，甚至都不敢和他夹同一盘菜。

现今她垂着眼睑夹起一根上汤菜心放进碗里，吃得细慢。

&esp;&esp;像野猫被捡回家养熟成了家猫，不再讨好着喵喵叫，反而蜷在窝里眯着眼打瞌睡。

&esp;&esp;阿姨收了碗。

顾边城下午暂且无事，问问她想做什么。

莫怜有些百无聊赖地抬了下眼皮，摸过来遥控器挑了部电影。

&esp;&esp;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下午。

好像被抽走了力气，只是平静地窝在沙发里，听屏幕里一声声对白传进她的耳朵。

可以什么都不必想，似乎也没什么担心，顾边城由她靠着，应该也是在看电影。

&esp;&esp;他很轻地吻了一下莫怜的发顶。

她没有反应，捏捏她的手，也乖乖的。

她好像看得很入迷，有轻缓的呼吸声。

&esp;&esp;那时候，或许他们都在想——要是这一刻能够永远继续下去就好了。

&esp;&esp;顾边城没来得及给她事先准备圣诞礼物，只好现买。

莫怜摇摇头说没事，你看我也送不了你太贵重的东西没关系。

&esp;&esp;她提前一天去逛了商店，没让顾边城跟着，毕竟是要给他买礼物。

&esp;&esp;时过境迁，她也不再是只敢在奢侈品店橱窗前匆匆一瞥的女大学生。

然而顾边城也不缺这些东西，繁华锦簇，对他而言不过一个数字罢了。

&esp;&esp;她站在画具行前犹豫片刻，转身走入一家珠宝店。

&esp;&esp;s市本就不常有雪，平安夜这天自然也没有下，只是照旧湿冷。

顾边城换好衣服，坐在楼下客厅等她。

&esp;&esp;“会有点奇怪吗？”

他闻声转过头去，看到她的打扮后微微睁大了眼睛。

&esp;&esp;莫怜在他面前穿着一向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