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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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翾风神情镇定而下，暗红的唇紧紧抿起，半晌，与我嘲讽道：&ldo;你等着吧，待哪一日，石崇对你没了兴致，他便会说出与我一般无二的话，他心里，从没将你当成一个仙女，你对他而言，不过是个女人，而为了得到你，他才会与你说，相信你是个仙女的。

等到色衰爱弛之日，我担保，你会听到他说，你不过是个脑子有问题的疯女人！

哈哈哈……&rdo;

翾风一边笑，一边扬起衣袂，长长的裙摆飞舞旋转间，竟悠然跳起了舞。

那舞步翩跹，如一道旖旎风光，倾国倾城却又生着丝丝可怖。

我定定望着她，心中慌乱反复。

好在这时，小糙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与我怯生唤道：&ldo;姑娘？绿珠姑娘？&rdo;

我跟着走开，至了小糙身前，却见对方紧张着问我：&ldo;姑娘怎么跑这来了？可是遇到什么人了？&rdo;

厅中暗处，翾风忽又传来声音：&ldo;色衰而爱弛，新人，旧人，你我不过一念之间罢了，哈哈……&rdo;

我转身看向小糙，刚要问时，却见小糙与我阻住话语：&ldo;姑娘，我们快些离开这里，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rdo;

既罢，我也只好跟着小糙，匆匆离开了碧幽楼。

☆、第二十一章

回到崇绮楼，我自没了放纸鸢的兴致，与小糙上了楼，忙问道：&ldo;那个翾风，你认识吗？&rdo;

小糙神色隐晦，一张团团小脸阴沉起来，如蒙着层暗雾般：&ldo;姑娘还是不要问了，那翾风姑娘，已然疯了。

且这种事，小糙如若跟姑娘说了，老爷是不会饶了小糙的。

&rdo;

听小糙如此说，便知她是知情的。

我如今被翾风的话搞得心烦意乱，不令我将事情搞清，只会越发难过，于是乎，我拽着小糙坚持道：&ldo;不行，你得将你知道的事全数告知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这金谷园中没什么亲近的人，你若是不告诉我，我又该怎么办？&rdo;

小糙仍犹豫着，可怜巴巴望向我：&ldo;可是…姑娘我真的不敢……&rdo;

&ldo;没事的，你只消告诉我，我便算是知道了，也不会告诉别人是你将事情告诉我的。

小糙我真的想要知道，你帮帮我好不好？&rdo;

小糙轻叹一声，一双手慌张揉着身前衣角，刘海微微颤抖着，显然恐慌：&ldo;姑娘你若实在想要知道，那么小糙便将自己知道的告诉姑娘，只是小糙当时年纪小，知道的，也确实不多。

&rdo;

我点点头，随即听小糙娓娓道来，以她当初孩童的视角，于心中修复起，当初石崇与翾风的那段过往全貌。

小糙说，她是六岁时入金谷园的，那时候，她便听金谷园的婆子小厮们经常说起翾风。

在当时，翾风还年轻貌美，深得石崇宠爱，且因翾风耳聪目明，能够帮石崇分辨金子成色，玉石真假，石崇走到哪里，都喜欢带着翾风。

昔时，石崇身边虽也环绕着众多姬妾，但园中的人却都明白，翾风于石崇而言是不同的，自坚信着，石崇是真心爱着翾风。

可没过几年，翾风便不再得到石崇的宠幸了。

那感情一点点变淡，没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小糙说自己当时已然成为了石崇的贴身丫鬟，眼看着石崇开始喜欢别的姬妾，对于翾风，从两三日见上一面，到半月见上一面，至了如今，已然被石崇彻底忘记。

没人知道，他二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因两人之间的相处，时常在外人眼界之下，总觉得翾风没有做错任何，唯一令石崇失去兴致的原因，便是她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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