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rdo;红英心酸难忍：&ldo;那时候我嫁人了？还有了孩子？公主见着我了？是谁家的夫郎，那个我可说了？&rdo;

&ldo;没有，&rdo;长宁遗憾地摇头：&ldo;你没有说，我也没问，不过我记得你穿的衣裳，料子都是上好的，头上珠钗叮当直响，抓着我的手也很柔软，看起来是个好人家。

&rdo;

一抬头，看见红英正抹着眼泪。

她诧异地看着她：&ldo;怎么？你不高兴吗？&rdo;

红英收拾了她的血袋，已经转过身去了：&ldo;没有，奴婢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rdo;

她脚步很急，就像是有人追着她一样。

走了外面，正遇着王靖言进来。

她收得慢了些，差点撞到他身上，其实当时一侧身也能让过，可听着长宁的一番话，她心灰意冷，也是赌气，硬生生地撞了上去，正抵在了他的胸前。

红英个头娇小，他伸手一扶，顿时将她稳住了。

她仰着脸，第一次在白天直视他的眼：&ldo;大人……&rdo;

他的目光却是透过她的肩头看着长宁：&ldo;公主可好些了？&rdo;

说着已经推开了她，甚至还下意识拂了拂小褶，尽管平日都是这样过来的，他和她的关系，也只是见不得光的关系，多少次她告诉自己不能太贪心，可越是贴近却是越不能轻易甘心，再不敢回头，一双泪珠滚落而下，这就低头跑出去了。

长宁换了布袋，正靠在小榻边上看书。

王靖言两指敲在桌上：&ldo;今天怎么这么听话，可不像你呢！

&rdo;

她好笑地看着他：&ldo;大哥说的好像我以前就一直没叫你省过心似地……&rdo;

微风吹过窗边，她的笑脸不似从前天真，平添了许多娇媚，直看得他呆了一呆。

长宁仰着脸看他：&ldo;大哥来这找我有事？&rdo;

他别过眼去，外面已然晴空：&ldo;天气好，看什么都特别好看，我要回府去了，你要不要也一起去？不是说想看看沈清流吗？那孩子成长得很快，这两日才请了假没有入宫。

&rdo;

本来她就一直想去看沈清流，结果因为月信的事情，弄得没心情出宫了。

这会儿听他提及了，那颗愧疚的心又是蠢蠢欲动，忙放下了书下榻穿鞋：&ldo;好啊好啊，我得看看我这位小朋友，有没有变化。

&rdo;

说着就弯腰，可比她还快的另一双手，已经拿起了她的鞋，蹲下了身子。

王靖言一手扶着她的脚，一手拿鞋：&ldo;别动。

&rdo;

红英去而复返，看见的就是这副景象，她急忙跑过来蹲着来抢鞋：&ldo;还是我伺候公主穿鞋吧，大人快起来！

&rdo;

却被他格开手臂：&ldo;不必了，你去收拾东西，也准备一点小糕点什么的，顺便备点薄礼，我和公主要去沈家。

&rdo;

她点头，怏怏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