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记得自己曾在高中毕业后住院过一段时间，但当仔细回想起来时，那段记忆也是模糊不清的，仿佛蒙上了一层灰雾。

白轶：&ldo;我调查过你高中的资料，有些地方被人刻意改动了。

&rdo;

楚茗蹙眉。

如果他的资料连白轶都查不出来的话，那可能是有谁耗了极大的人力把他三年的时光掩盖了下去……只为不让某种东西浮出水面。

他道：&ldo;我必须要恢复记忆。

&rdo;

白轶抚摸他的发丝，道：&ldo;我会陪着你。

&rdo;

楚茗看了他一眼，道：&ldo;不……在我恢复记忆前，你能离我远一点吗?&rdo;

白轶动作一顿，楚茗却冷静地道：&ldo;我讨厌这种在你面前反复无常的状态，不管高中那年发生了什么，我之前都已经决定和你断开关系了。

&rdo;

&ldo;我‐‐&rdo;

男人急促地想要说些什么，被他再次打断了话头。

&ldo;我之前说过了，三年的婚姻我过得很糟糕。

你说你喜欢我，但你却一直用各种各样的人试探我，就像季泽那里，只要你像现在这样对我解释一句，我们也未必会走到今天。

&rdo;

一段沉默后，白轶低声道：&ldo;我那时以为你并不在意我。

&rdo;

他花了三年的时间来试探眼前这个人，却不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就用错了方法。

楚茗并不是刺激之下就会露出软弱一面的人，不信任与刻意针对的结果就是一场把他推得越来越远的恶性循环，直到他主动给两人之间划下不可弥补的沟壑，彻底脱身而出。

&ldo;你看，我们在相处之中其实都有问题。

&rdo;

楚茗道，&ldo;你不信任我，我也从不和你交流。

如果我们重新在一起，你可能又会有不知多少个杨玫或者季泽。

&rdo;

白轶紧紧攥着他的手臂，眸光微沉：&ldo;我不会这么做。

楚茗，我和以前不一样了。

&rdo;

楚茗安静地看了他一会，道：&ldo;算了，这种事情等我完全恢复记忆后再说吧，到那时我再给你答案。

&rdo;

白轶：&ldo;这是你承诺我的。

&rdo;

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稻草，他紧紧盯着楚茗，想要对方承认这个这个诺言。

楚茗：&ldo;对，是我承诺你的。

&rdo;

白轶立刻起身，过了几分钟再回来时，手里已多了一张纸和一支笔。

&ldo;签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