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说，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ldo;前辈说的不错，顾朝歌就是我心魔。

&rdo;顾清眠笑道，带着他惯有的玩笑话般的口吻，&ldo;我恨他多疑，恨他软弱，恨他眼拙，也恨他无能为力，恨他是一切悲剧的起源与终点。

&rdo;

&ldo;恨他为子不子，为友不友，为君不君，恨他‐‐&rdo;

他一顿，继而笑道：&ldo;我恨不得杀了他。

&rdo;

子琀皱眉：&ldo;那你知不知道‐‐&rdo;

&ldo;我知道。

&rdo;顾清眠依旧笑，&ldo;我知道，他就是我，我就是他。

&rdo;

他转头，看向一旁那个孩子：&ldo;所以我恨得是过去的我自己，恨得是我骨子里的天性。

&rdo;

将近两百年，他一刻不停地，想要把这个人的性格，这个人的脾气，乃至这个人的存在完全抹掉。

似乎把他抹掉，就能把自己所有拥有过的，后又失去的一并拔除。

连着整个南顾，南顾里的一切，都只是他将做未做的一场梦。

这场梦没有开始，所以就不会结束。

子琀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那个孩子，&ldo;所以在你心底，你要一次次淹死这个孩子?&rdo;

淹死多年以前，那个初夏，南顾后宫里被慕千山救起来的孩子。

&ldo;是啊，可那是不可能的。

&rdo;

过去已经发生，孩子已经被救，顾清眠已经在这里。

他的心魔‐‐是想要杀死顾朝歌。

可是顾清眠无法杀死顾朝歌，甚至没有顾朝歌，又从哪里来的顾清眠?

这是个死局。

&ldo;心魔即是我，我即是心魔。

&rdo;顾清眠嗤嗤笑了，他忽又转回头，看向子琀，&ldo;前辈，这该怎么破?&rdo;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只道寻常和寻常百姓两位大大的地雷00话说你们俩名字好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