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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1筵中闻雅唱,何人戛玉在帘帏?
一声透过秋空碧,几片行云不敢飞。
【注释】1【谢氏】指谢娘,唐代妓女。
唐以后常用作妓女的代称。
桂英再三拜谢。
喝过酒后,桂英指名要王魁和她同宿。
半夜王魁问她:&ldo;姑娘姓什么?容貌这么美丽,怎么会沦落在这一行?&rdo;桂英说:&ldo;我姓王,世代本是清白人家。
&rdo;又对王魁说:&ldo;你自己一人,又没有什么钱,也不想再继续游玩。
现在你只管每天勤奋读书,至于生活费用、一年四季的服装,我替你准备。
&rdo;从此王魁就在桂英的家里吃住。
过了一年,皇帝下诏寻求贤能之人,王魁就拜托桂英帮他筹措进京的费用。
桂英说:&ldo;我家所有财产,总共有几十万钱,你拿一半作为进京的费用。
&rdo;王魁听了,长叹说:&ldo;我借住在这里一年多,对你供给我日常生活心里十分感谢,现在你又提供金钱帮助我进京。
我不富贵就算了,如果能有出头之日,发誓一定不亏待你。
&rdo;
王魁要出发了,桂英对他说:&ldo;州城北边有一座望海神祠,我和你去神的面前滴血发誓,表明自己的至诚之心,你再出发吧。
&rdo;王魁很高兴地答应了。
两人一起来到海神祠。
王魁先发誓说:&ldo;我王魁与桂英,情投意合,发誓绝不辜负她的心意。
如果日后我有二心,神应该来处罚我把我杀掉。
神如果不来处罚我,就不是有灵验的神,而是一个愚鬼。
&rdo;桂英听了,十分高兴,说:&ldo;我看出你的真心了。
&rdo;两人又对着望海神把头发绑在一起,用彩色的线束成双髻,用小刀把手臂割破,流满一杯血,跟祭神剩下的酒和在一起,互相让对方喝下。
一直到傍晚,两人才回来。
王魁动身的那天,桂英又在郊外为他送行,又写诗送给王魁。
诗里说:
灵沼1文禽皆有匹,仙国美木尽交枝。
无情微物犹如此,因甚风流言别离?
王魁读了诗,很惊讶。
桂英说:&ldo;以你的才学去应考,一定会超越别人。
我只担心没有办法跟你白头偕老!&rdo;王魁惊讶地说:&ldo;你怎么说得这么薄情?我们的盟誓像太阳那样明白,彼此的心意像金石那样稳固。
哪怕是死了,也会在地府互相依偎!&rdo;桂英说:&ldo;只盼你早日回来,不要背叛我们的盟约。
&rdo;
王魁出发了,到了京师,参加考试,果然成绩突出,列入优等。
派了个仆人送一封信给桂英。
信后附诗一首,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