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打住！

&rdo;夏国相提醒道。

挥退下人后，半响才又说：&ldo;咱们可不能胡乱猜测岳父他老人家的心思，传出去叫他听见了，终归不是好事。

&rdo;

夏国相是吴三桂女婿，这般小心，可见其心思缜密。

刘辅臣却没想那么多，仍旧问：&ldo;那义父到底反是不反？国相你给我个准信啊。

&rdo;

见刘辅臣一幅非要知道地样子，夏国相思考沉吟，想了个既没有揣测上意嫌疑，又能告诉刘辅臣的办法，那就是学吴三桂同样说一首诗。

当下对刘辅臣道：&ldo;这黄巢还有另外一首咏物诗‐‐

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

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rdo;

夏国相想学吴三桂一样不明说，以诗比喻，避开嫌疑，再跟刘辅臣解释诗里意思，不想却打错了算盘，有点东施效颦意味。

刘辅臣早就烦他们云里雾里地诗，只是吴三桂那里他不敢去问，但面对夏国相就没那么怕了；当下恢复了些兵痞脾性：&ldo;你这厮！

是嘲笑我听不懂吗？&rdo;

见状夏国相忙说：&ldo;辅臣且稍安勿躁，待我细细说与你听。

&rdo;

……

夏刘二人所说，是唐末时，屡试不中得书生黄巢在离长安前作下的《不第后赋菊》，其中&ldo;待到秋来九月八&rdo;，从诗情奔腾地湍流来考察，不写&ldo;九月九重阳&rdo;而写&ldo;九月八&rdo;，并不仅仅是为了押韵，而是还透露出一种迫不及待，呼唤革命暴风雨早日到来的情绪；后几句更是杀气腾腾，此后带领起义军也成功做上皇位，但不长久，而且其过程一度发展到人吃人的境地，对百姓来说惨不忍睹，这里不作描述。

吴三桂用这诗来告诉刘辅臣自己想法，其实已经表达了他早已迫不及待的心情。

……

第二日，天刚亮，长山村林青家门外，一大群人拥挤在门口，把村道都堵了，各村民怀着看热闹地心情涌到这里。

小院里芸氏把林青护在身后，跟一头戴瓜皮帽，身着缎子面长袍的老者争辩着。

&ldo;芸柳啊，我们也是为你家娃好，你让他喝了这碗符水就啥事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