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衡瞧见后连带看周吝都顺眼了一些。

&ldo;喝水吗？&rdo;瞧见对方几乎干裂的唇，他突然开口。

&ldo;好啊！

&rdo;周吝还没开口，周启抢着说道，&ldo;要是能有点吃的就更好了。

&rdo;

步衡看了他一眼，看在棠梨的份上容忍了他身上的脏衣服出现在自己房间，转身去了厨房。

眼看那小妖怪真的照做了，周吝瞪了周启一眼：&ldo;短剑还我，之后一拍两散。

&rdo;

棠梨听完用枝杈戳了戳周启的脑袋，小声问：&ldo;你真把睚眦的剑卖了？&rdo;

&ldo;当然没有，&rdo;周启挠了挠枝杈上嫩绿的叶片，&ldo;又卖不出去。

&rdo;

周吝深吸一口气：&ldo;你……&rdo;

&ldo;别动怒嘛，&rdo;周启说，&ldo;我本来打算见完棠梨就回去取，但眼下不是有别的事儿了？&rdo;

周吝直觉他是在找借口拖延，语气不善地质问：&ldo;你能有什么事儿？&rdo;

周启笑了一声，点了点周吝刚包好的伤口，在他不耐烦之前迅速收手：&ldo;你就不想知道这是谁干的？&rdo;

&ldo;你知道？&rdo;周吝眯起眼睛。

&ldo;不知道，&rdo;眼见对方表情有了变化，周启才补了一句，&ldo;所以才要查。

&rdo;

&ldo;捉拿凶手是元老会的事儿，&rdo;对方这副老神在在的架势让周吝十分不爽，不想再和他废话，&ldo;你自身难保，就别想着掺和这些了。

&rdo;

&ldo;元老会？&rdo;周启嗤笑一声，&ldo;能将你伤成这样的妖怪至少得上千岁了，当世千岁以上的妖怪有多少，元老会里的又占了多少？万一好巧不巧的，就是元老会里的某一个干的这种事，你说，这凶手得什么时候能抓到？&rdo;

想起用在夔牛身上的追踪术，周吝没反驳。

&ldo;前几天，元老会下属的一只熊妖死在鹿台山，&rdo;沉思稍许，他突然说，&ldo;还活着的时候，被利爪划破皮肉，直接取走了心脏。

&rdo;

周启脏兮兮的脸上浮现出反差极大的凝重，他盯着周吝手臂上的伤口，似乎想把纱布拆开再仔细看看，半天才接话，&ldo;然后？&rdo;

&ldo;我对比过伤口，是同一人所为，&rdo;周吝说，&ldo;并且，熊妖死的那天，夔牛刚好也在鹿台山。

&rdo;

&ldo;所以……极有可能凶手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夔牛，只不过因为一些原因失去了他的踪迹，刚好碰上那只倒霉的熊妖，不知是为了灭口，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拿他当了替死鬼……&rdo;周启思忖着，突然转向棠梨，&ldo;夔牛那天也是来找你？&rdo;

&ldo;是。

&rdo;一直安静地听他们说话的棠梨急忙回道。

&ldo;那就是了……&rdo;周启轻轻笑了一声，&ldo;棠梨四周有我设下的结界，夔牛在他身边就会被隐去妖气。

&rdo;

&ldo;可今早遇到追杀的时候，他也是在我身边……&rdo;

棠梨话还没说完，周吝轻轻摇头：&ldo;夔牛身上被下了追踪术。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