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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2页）

&ldo;没事，里卡尔，&rdo;她说，&ldo;没事的。

&rdo;

哈利听见里卡尔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眼睛依然望着她。

这时台上有人弹起吉他，钢琴声也随之加入。

哈利知道这首歌，他在伊格广场和厄斯古德庄园的收音机里都听过这首歌。

这首歌是《晨曲》。

哈利觉得那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ldo;如果你不帮我制止这件事发生，他们两个人都会死。

&rdo;哈利说。

&ldo;为什么这样说?&rdo;

&ldo;因为约恩有边缘性人格障碍，容易被他的愤怒所左右，而史丹奇什么都不怕。

&rdo;

&ldo;你是想告诉我你这么想救他们是因为这是你的工作吗?&rdo;

&ldo;对，&rdo;哈利说，&ldo;也因为我答应过史丹奇的母亲。

&rdo;

&ldo;母亲?你跟他母亲说过话?&rdo;

&ldo;我发誓说我会救他儿子。

如果我现在不阻止史丹奇，他一定会被射杀，就跟上次在集装箱码头一样，相信我。

&rdo;

哈利凝视玛蒂娜，然后转身离开，走到楼梯口时，他听见她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ldo;他在这里。

&rdo;

哈利猛然停步：&ldo;什么?&rdo;

&ldo;我把票给史丹奇了。

&rdo;

这时舞台上余下的灯光全部亮起。

前方人群的剪影在瀑布般的闪烁白光衬托下显得十分清楚，他低坐在位子上，缓缓举起了手，将短枪管放在前面的椅子上，在他和西娅左侧那个身穿晚礼服的男子之间拉出一条清晰的射击线。

他打算开两枪，有必要的话再站起来开第三枪，尽管他知道两枪就足够了。

扳机感觉比之前轻了，他知道这是肾上腺素的作用，但他不再感到害怕。

他的手指越扣越紧，接着便来到没有阻力的一点，这是扳机上零点五毫米的无人之境。

到了这点，你必须放松，手指一扣到底，因为已经无法回头，一切将由不可阻挡的物理法则及手枪机械装置接管。

那个后脑勺即将吃上一发子弹的人转过来跟西娅说了些什么。

就在此时，他的大脑观察到两个奇怪的现象。

第一，约恩&iddot;卡尔森怎么会穿晚礼服而不是救世军制服?第二，西娅和约恩之间的身体距离不合理，在音乐这么大声的音乐厅里，按理说情侣应该会依偎在一起。

在这绝望的一刻，他的大脑试图扭转他已进行的一连串动作，但他的手指已在扳机上弯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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