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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2页）

不知过了多久，武曌突然笑了起来，不知怎么，王烨竟觉得武曌的笑声之中，有着说不清的悲哀，片刻后她停止了笑，有些悲哀的说：&ldo;果然时间能改变一切，要不是早就让隐元会把你的事情查的清清楚楚，朕还以为，你只是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人而已。

&rdo;

王烨这次是真的有点吓到了，他已经成为了李君羡太多年，假如不是身份上的提醒，他都快忘记自己不是一个夺舍之人了。

所以，他也从未想过自己会有机会面临着被武曌怀疑身份的危机，但到底王烨也是个老油条了，也没有惊慌失措什么的，只是有些奇怪的问道：&ldo;为何会这样觉得？&rdo;

武曌那美丽的容颜展现出的苦笑是让人如此的怜惜，虽然这世间根本没有人有资格去怜惜她，而她最后说出的话是她最不愿意面对的现实：&ldo;因为，你不爱我了啊。

&rdo;

王烨微怔，心中也产生了一种很强烈的罪恶感‐‐假如不是因为我，那个深爱着她的男人，也许没有这么久的寿命，但是他肯定是到死都爱着她的。

自古帝王君主，又有多少人能和所爱之人长相厮守。

想说的话太多，王烨却没有说谎去反驳，而是深吸一口气：&ldo;我以为你已经死了，至少会死在那高高在上的龙椅之上。

&rdo;

武曌从未想过自己在李君羡的心中会是这样一个专注于权势之人，这个认知也许是事实，但却让武曌觉得心脏有些疼痛。

她不介意被天下人评说，但却唯独不想被那特殊的人那般看待。

于是，她说：&ldo;你心中的朕，到底是什么样的人？&rdo;

&ldo;虽为女子心怀天下，一代君主，生来就是要做皇帝的。

&rdo;王烨这番话绝对不是讽刺或者别的什么，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夸赞。

王烨的语气全然是夸赞，让武曌内心微暖，她好似想到了什么一样陷入了回忆，而后对王烨说：&ldo;朕的师父曾对朕说，让朕断了对你的念想，毕竟，朕是夺了你们李唐江山，所以你和朕之间，永远都不会有一个好的结局。

&rdo;

王烨心说没想好武曌的心思居然这么重，事到如此他早就不想再纠结什么，而是轻描淡写的说：&ldo;被你夺了江山那人严格意义上来说算是我的仇人，毕竟我爹是被谁害死的，你也是很清楚的。

&rdo;

武曌突然发现自己这么多年来的纠结根本就不存在，这么多年的防备也根本就是小人之心。

这种认知让一向对什么事情都处于掌握之中的武曌有些崩溃，终于，她还是问出了心里最想要知道的那个问题：&ldo;那你为什么不爱我？&rdo;

王烨却是被问住了，他该如何回答？回我是爱着你的，明显是谎言。

难不成要说‐‐李君羡到死都是爱着你的吗？王烨可不打算对武曌坦白这些，虽然她现在看起来只是一个求而不得的小女人而已。

于是，王烨轻描淡写的说：&ldo;大概是老了，不想去爱。

&rdo;

这个答案让武曌很不满意，但王烨的神情太郑重，让她不得不信：&ldo;呵呵，不想去爱了，若是不想去爱就真的能做不到不想，朕也不会如此……如此……&rdo;

终究还是不想见到这样的女子悲哀痛苦，王烨便出言转移了话题也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问：&ldo;你还没说，为何会对外宣布死亡？&rdo;

武曌收敛了情绪而后，突然笑了：&ldo;君羡，你觉得对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rdo;

王烨想，也许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是武曌假死的原因了。

所以他认真想了想，说：&ldo;假如是其他的女人问我，我也许会回答是家庭，而你……大概是天下。

&rdo;

这个结论让一向心高气傲的武曌十分的满意，她笑着说：&ldo;不错，这天下，朕要的就是这天下掌握于朕的手中。

但是，当朕得到了天下，朕却想要另外一种东西了，不是你说的家庭，而是容貌。

&rdo;说道这里，武曌特意看了一下王烨的表情‐‐那种不可思议的震惊让她很是满意：&ldo;朕在你死后数年又见过一次慈航静斋的传人楚子萱，她仍旧是貌美如花少女之姿，而我的眼角却出现了皱纹。

因为她有武功，朕却因为这天下早就放弃了天魔大法，朕的身体在衰老，朕的肌肤也不再是年轻的模样，朕很慌，朕不想老去，朕更不想死……若能容颜不老长生不死，这天下，又算得上什么？&rdo;

王烨突然想起自己还活在现代的时候曾听过的一个西方传说‐‐血腥玛丽，一个为了维持容颜饮用处女之血外加用少女的血液洗澡的大美人，是美人，也是妖女。

王烨也终于了解了武曌为何退下了皇位的真实原因，无非是因为那一张脸罢了。

至于武曌到底是有什么手段维持容颜的，王烨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王烨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武曌，不知怎么却觉得有些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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