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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2页）

方停澜答得飞快。

&esp;&esp;“……”

海连又一次被噎住了。

&esp;&esp;“真的是字面意思，来南境前，有人跟我说缇苏只是表面太平，内里混乱得很，那时我还不信，不过现在信了。”

方停澜说，“你受雇于那个治安官，对吗？五天前刚到久梦城时，你突然离开就是去接这单生意？”

&esp;&esp;“我跟你谈交易时从没说过我只接你一人的活。”

&esp;&esp;对方这话算是默认，方停澜笑了起来：“死者是犯了什么事，但是治安厅又动他不得，所以干脆让他死于一场暗杀？那么，想必那个声音很有特色的治安官会对外宣布这是一起疑案，或者把矛头对向一个所有人都怀疑却又动不得的对象身上，比如……你们的国王？”

&esp;&esp;“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海连皱眉，“还有，你好像总是不长记性。

我说过，别来打听我的事。”

&esp;&esp;“这是个巧合，”

方停澜整整衣裳，“我随便一猜，没想到全猜中了。”

&esp;&esp;海连哼了一声。

&esp;&esp;眼前的小海盗过分单纯，口口声声说着不让别人打听，自己却暴露得七七八八。

方停澜点到为止，也不再多试探，他朝海连伸手笑道：“你想再来打一场消消气？还是一块回家？或者去珍珠酒馆喝一杯？我请你。”

&esp;&esp;“都免了。”

海连毫不领情，临走时他打量了一眼方停澜。

&esp;&esp;“你还是穿你自己的衣裳吧。”

他评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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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桩凶杀案确实成了久梦城的一桩大新闻，连带着金铃花夫人店里的生意都好了起来，尤其是娅莉。

人们花了大价钱来见她，就为了听她再说一遍赫拉克是怎样惨叫，又是以怎样的姿势倒在她身上的。

她那条脏了的裙子也没丢，有些特殊嗜好的男人还特地要她在干活时穿上，好让自己也模拟一番濒死的“刺激”

。

&esp;&esp;这座古老而躁动的城市用花香与海风来沉淀自己，又用血光与金币来给予自己活力。

&esp;&esp;“……有个在大剧院做事的人跟我说，他有点门路，能让我去当个伴舞。”

娅莉一条胳膊搭在椅背，坐姿放肆，抹着劣质香粉的脸颊在午后的辉光下泛着夸张的红晕，“没准我就是下一个南朵夫人。

她不就是在独舞的时候被一个爵爷看中，从此一步登天的么？”

&esp;&esp;“嗯……”

海连应得很敷衍，心思全在手里的活上，“那很好嘛。”

&esp;&esp;“但是我觉得他在撒谎，毕竟男人们的新鲜劲马上就会过去的，”

娅莉又沮丧起来，“而且我长得不算顶好看，要是鼻梁再高一点就好了。”

&esp;&esp;海连抬起眼睛看了她一眼：“我觉得你长相挺好的。”

&esp;&esp;“你满意有什么用，”

娅莉撇嘴，“你又不喜欢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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