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歌出了厨房，一眼看到在门口抽旱烟的时富，时富听到动静，抬头笑笑：&ldo;吃饱了？&rdo;

&ldo;不算特别饱。

&rdo;时歌也笑笑，&ldo;不过比以前吃得饱。

&rdo;

时富没有接话，片刻，他才敲了敲烟筒，起身说：&ldo;跟我进屋一趟。

&rdo;

时歌跟在他身后进去。

时富和刘春华的房间比其他两件屋子大不少，收拾得井井有条，圆桌还摆着一小瓶粉的，黄的，紫的小花，再往旁，是时富自己给刘春华打的衣柜，里面挂满了刘春华花花绿绿的衣裳。

时歌打量一圈，收回目光，低着头：&ldo;爸，你说吧，我听着。

&rdo;

时富沉默着，抽了好几口烟才开口：&ldo;今天这事，是你姨做得不对。

&rdo;接着话锋一转，&ldo;不过她也是话赶话说出来的，没别的意思，你别往心里去。

&rdo;

巴掌也打了，拖油瓶也骂了，还没别的意思？这爸也是见色忘女的典型人物了。

时歌在心里冷笑一声，随即深吸口气，小声说：&ldo;爸，我没往心里去。

&rdo;

时富点头，摸了摸她的头：&ldo;爸知道你懂事，今天也受了委屈，赶明儿爸给你扯点布，让你姨给你做身好看的衣裳，咋样？&rdo;

以往女配自然会拒绝，可惜不巧，现在是她。

时歌嘴角弯了弯，抬头欣喜看着时富，乌黑的眼睛亮晶晶的：&ldo;真的吗，真的可以吗？&rdo;

时富脸色一僵，家里布票早给刘春华和时俏扯了布，一点不剩，他抽了口烟，点头：&ldo;嗯。

&rdo;

他想，那就挪留着冬天缝被套的布分点给时歌做衣服吧。

时歌莞尔：&ldo;谢谢爸。

&rdo;

时富点头，酝酿片刻，终于开始今天的主题：&ldo;你刚才去村东了？&rdo;

村东，苏玉清住的地方。

时歌不否认：&ldo;是。

&rdo;

时富重重叹了口气，也没多说，起身拍了拍她的肩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ldo;好了，没事了，你去休息吧。

&rdo;

&ldo;哦。

&rdo;时歌点头，转身回屋。

屋外，刘春华等时歌和时俏屋里的灯灭了，才梳了梳快干的头发进屋，时富盖着棉被侧躺在床上，看不出睡没睡。

她把门插上，走过去脱了衣服裤子，光着身子挤到被子里，从后抱住时富，委屈说：&ldo;富哥，我错了，你别不理我。

&rdo;

时富一动不动。

&ldo;富哥。

&rdo;刘春华手渐渐往下移，细细喘着气，&ldo;我已经给她做饭做肉道歉了，别气了成吗？富哥，富哥……&rdo;

她才洗了头，幽幽的香不停钻进时富鼻孔，他气息逐渐不稳，按住刘春华灵动的手：&ldo;你在大家面前这么骂歌丫头，你让别人怎么想我，怎么想你？她再不是你掉的肉，但也是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