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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殿下瘦了,但却长高了许多,容华娘娘在天上看到定会高兴的。
&rdo;她给萧启琛沏了一壶茶,绕到他身后帮他捏肩,&ldo;说起来,殿下年纪不小了,前些日子皇后娘娘派人来问奴婢,殿下可有喜欢的丫头?娘娘说殿下也到了知人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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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启琛翻书的动作一停,抬眼道:&ldo;我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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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衣俏皮道:&ldo;殿下害什么羞?&rdo;
萧启琛索性把书放下了,认真地看着她,道:&ldo;我真的不需要,那些事不用别人教,现下我也不愿意去想。
皇后若是问起,绿衣姐姐你就照这么说吧,反正她看我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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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衣&ldo;哦&rdo;了声,问道:&ldo;殿下为何不肯封王呢?小时候不是老想着,等封王了便能自由些,若是及冠之年得了封地,从此就可以远离台城,悠游四海?&rdo;
&ldo;那是小时候。
&rdo;萧启琛当着她不避讳,稍微思考,道,&ldo;我现在有更想要的东西。
封了王,就算做被交代了,那这样波澜不惊的……就没变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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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衣似懂非懂地点头,继续替他按肩,说些萧启琛离开金陵的这几个月发生的事给他听:&ldo;殿下,昨儿翠玉姑姑去了御膳厅,陛下给楚王妃御赐了几样菜。
王妃那是头胎,听说有些凶险,专程喊御医去了王府候着,估摸等到五月份就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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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啊,平哥哥要当爹了,他一定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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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呀‐‐还有呢,平远侯府那个少夫人,好似也有喜了,那日几位诰命夫人入宫给皇后请安时,侯爷夫人满脸都是欣喜,算算日子,好似是阿晏……小侯爷出征前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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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启琛的眼皮微微一抬,不着痕迹地遮掩了自己的难堪,平淡道:&ldo;你这话说得好似怀疑绒娘的孩子不是阿晏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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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衣嬉皮笑脸:&ldo;奴婢听旁人说的,这不是觉得太凑巧嘛!&rdo;
她以为照萧启琛的性子,定要开几句玩笑。
哪知萧启琛不发一言,只噙着一抹疏离的笑意,眼珠在天光下宛如浅色的琉璃,直直望向绿衣时,让她一阵心悸。
绿衣后知后觉说错了话,忙不迭地跪下:&ldo;殿下恕罪,奴婢多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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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启琛温和道:&ldo;绿衣姐姐跟了我这么多年,有的话还是别在我面前说的好。
这话我不管你在哪儿听来的,宫人们背后嚼舌根说我的那些闲话,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但辱没阿晏夫人的名节……我就听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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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衣应道:&ldo;奴婢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