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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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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听见了&ldo;谋杀案&rdo;三个字，局长表qíng一瞬间变得痛心疾首：&ldo;从连啊，我年纪大了，心脏也不好啊，这么刺激的词我希望你能小点声说?&rdo;

&ldo;凶手的作案动机和犯罪手法都尚未明确，或与医院与长街的白沙案都有关联……&rdo;

&ldo;住嘴!&rdo;老局长几乎要捂着心口：&ldo;这种关系就不要随便扯了!&rdo;

&ldo;但付教授说……&rdo;

&ldo;胡扯!&rdo;老局长猛一拍桌：&ldo;付郝要有这水平他老师做梦都能笑醒了!&rdo;

&ldo;我们付教授毕竟是外聘专家嘛。

&rdo;

&ldo;鬼扯，付郝学的是心理测量，外勤都没出过你跟我扯他会分析刑事案件了?&rdo;

&ldo;您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后指点付教授?&rdo;刑从连神秘兮兮地反问道。

&ldo;刑从连!&rdo;老局长真是气不打一出来，&ldo;昨天，有人向上级举报，说宏景市局利用编外人员参与办案，严重影响程序公正性和警队纯洁性!&rdo;

刑从连皱了皱眉，也真是奇怪了，就他昨天把林辰铐进警局的功夫，马上有人向上级举报了?

这是什么毛病?

&ldo;付教授不是您通过正规手续聘用的顾问吗?&rdo;刑从连继续装听不懂

&ldo;白痴，当然不是付郝!&rdo;老局长被气得够呛：&ldo;你抓谁不好偏要抓林辰!&rdo;

&ldo;果然是林辰吗?&rdo;刑从连定定地看着局长，&ldo;林辰是谁?&rdo;

老局长望着下属认真的眼神，才意识到自己落入了对方反讯的圈套。

&ldo;年轻人不要太八卦!&rdo;老局长qiáng作镇定饮了口茶。

&ldo;还有人因为林辰，特地向我们上级打招呼?&rdo;他说话时，也有些不确信，&ldo;我昨天只是带林辰回来做个笔录，如果不是我们局里有人认出林辰，就是有人通过内部联网得知了这个消息，能这么快反应必然是因为他的名字上了黑名单……&rdo;刑从连边说，边看着上司的脸色越来越黑，&ldo;他之前也是警察吗，如果不是警察，就是警方曾经的顾问吧?&rdo;

他说完，希冀能从上司的神色上分辨出一些信息，不是老头除了脸色不好看之外，连个眼神都不肯给他看见。

&ldo;你今年八十吗?&rdo;老局长的茶终于喝光了，他放下杯子反问。

&ldo;离八十那是还差一点。

&rdo;

&ldo;滚滚滚，没事别跟个老太太一样八卦!&rdo;

刑从连终于还是没问出什么，他整了整衣衫，站起身：&ldo;其实，您的意思是，让我必须把林辰排除在案件侦破工作之外?&rdo;这虽然是疑问句，但刑从连语调很平，反而更像是冷漠的陈述句。

他说完，转身就走。

&ldo;站住。

&rdo;老局长忽然抬起头，望着下属笔挺的背影，说：&ldo;咦，我刚有说什么吗?&rdo;

反正像老头那样的老油条，遇事绝不会bào露出内心的真正想法，又何况从他嘴里套出关于某人的背景?

刑从连坐回自己的位置，窗外bào雨倾盆而落。

雨丝很细很密，然而也很急切，被狂躁的风一吹，伞柄便东摇西晃，甚至连人都没法站稳。

他收起闲心，开始翻阅刚放在他桌上的的现场勘查报告。

基本上他能读懂这份报告上的每一个字，却无法读懂报告背后的东西。

医院穿戴整齐的男尸、水果店伤人案、死去的老人、公园断裂的吊环……

这一切，似乎毫无关联，却又因为沙子，紧密又牵qiáng附会地联系再一起。

他不可遏制地想起那位安静的宿管，想起对方平和的双眼和极度镇定的言辞，他非常想站起来、冲入雨幕、跑到对方面前，问一句：&ldo;你到底知道什么?&rdo;

他这样想着，随即便站了起来，他拿起钥匙，提上外套，走出警局，正当他想跨入雨幕时，突然间他看见风雨中，四野茫茫，有人自远方而来。

那人身形单薄，撑着把黑伞，伞骨一边有些塌陷，整张伞面被风吹得摇摇yù坠。

然而吧握伞的手很稳，那走路的不乏很稳，甚至连落在伞面上的雨水，都发出沉稳的声响。

望着从雨中而来的人，刑从连忽然想抽一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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