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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世蕃眯起眼睛,心里咯凳一下,暗道假如真的出现他所怀疑的那件匪夷所思的事,这和尚就是拼出自己的性命来救如初的,那么他的深情绝不比他少,等救出如初后,他也将是他的情场劲敌。
可在这个时候,他什么也顾不得了,只有救回如初才是头等大事,假如……她还没被害死……
不,她不能死!
绝不能死,她还欠他一个回答!
她不能死!
&ldo;那大师就说说,我到底知道了什么线索,大师又如何断定我需要帮助呢?&rdo;他把话题导正。
虚海平静地道,&ldo;在大明的国土上,小相爷要找个人根本用不了三天时间。
可如今三天已经过去,要找的人却还没有出现,这只说明两个问题:一,如初被小相爷掌控不了的人扣在手里。
二,如初已经不在大明的国土上了。
对于如初莫名其妙丢失的事,小僧虽不才,却也细细查过,结果却有如风过水面,完全无迹可循,这说明致如初失踪的人势力很大。
再综合考虑那人的动机……如初似乎在京城并无身份很高的仇敌,只除了两个&lso;安&rso;,也就是雅意安和常安公主。
前者,是在天津卫学形成的积怨,后者爱慕小相爷,可小相爷心属如初,女人若是妒忌起来,还有什么做不出的呢?&rdo;
严世蕃知道眼前的和尚不是寻常人等,所以对他做出这么精确明了的分析并不惊讶,只道,&ldo;大师说得不错,可大师又为什么觉得我非大师的帮助不可呢?&rdo;
&ldo;这次俺达汗围困京师,僧录司也派了僧兵效力,小僧正是僧兵总教头。
&rdo;虚海胸有成竹,&ldo;六天前僧兵们守的是东直门,那天派出的探子杨增就是从那里离的城,之后一天就回来了,还带回了俺答汗给圣上的书信。
小僧无意中听一名僧兵讲,当时看到离城的是两个太监,其中有一个眉清目秀,身子有些胖,可四肢纤细。
那个人,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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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怎么不早说?!
&rdo;严世蕃一下子就蹦了起来,矜持、高傲、提防、敌意、试探和猜测的情绪全部消失。
为了如初,他可以什么也不管,只要能救出她!
&ldo;小僧也是今天才听到这消息,于是立即来找小相爷。
救如初,小僧自己是不行的,小相爷自己也是不行的,必须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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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世蕃没有回答,只是拍了拍掌,片刻后就有一名一直隐藏在院落中的暗卫进入房间,低头行礼。
&ldo;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杨增给我弄到这儿来,越快越好!
&rdo;他急急吩咐,等那名暗卫领命离开才继续对虚海道,&ldo;我明白大师的意思了。
倘若如初真的被掳到北境去,我若想有所举动,只怕不易。
但大师不要忘记,只要能救回如初,我什么都做的出来,并不一定需要大师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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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海点头,&ldo;小僧明白。
可是万一……小僧就帮得上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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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样的话,大师有可能要往生极乐了,我是这么听说的。
&rdo;严世蕃轻声道,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为这场交锋划上句号。
虚海微微一笑,&ldo;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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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严世蕃的决定
可严世蕃希望先让伤害如初的人下地狱,于是送走虚海后就去了假山下面的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