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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楼似玉抬步又想跑，然而还没来得及迈步，就听见宋立言沉声道：&ldo;坐下。

&rdo;

&ldo;大……大人?&rdo;

&ldo;掌柜的请吧。

&rdo;宋洵收了剑，赶紧朝她使眼色‐‐剑都放了，大人便不会再动手。

楼似玉抱着账本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摸着桌角战战兢兢地蹭着长凳边儿坐下。

&ldo;那石敢当从何处买的?&rdo;宋立言问。

楼似玉二话不说，立马从账本里抽出隔壁街商贩给的收据，往来明细俱在，收讫清楚。

宋立言噎了噎，眼里的血色到底是褪下去了，略微有些不自在地问：&ldo;你买回来的时候，没有异样?&rdo;

&ldo;哪儿有什么异样呀?&rdo;楼似玉捏着小手绢擦眼泪，&ldo;不就是块破石头么?奴家实在不知道大人为何发怒，奴家……嘤!&rdo;

这说哭就哭的本事，整条街楼似玉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那小嘴唇一咬，眼泪就跟珠子似的往下滚。

偏生她那双凤眼生得多情，微红起来楚楚动人，像是把全天下的委屈都盛在了里头。

宋立言平生从未见过女子哭，或者说他从小在上清司长大，就没怎么跟女人打过交道，至多宴席上遇见些，也都是端庄大方带着笑意的，哪儿会有人跟他哭?

更可怕的是，这楼掌柜哭得也太委屈了，任是铁石心肠的人，多看两眼也会心生怜悯。

&ldo;本官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rdo;

&ldo;责便责了，奴家不过是个没依没靠的女儿家，有什么打紧?&rdo;楼似玉哽咽说着，眼睛却是更红，&ldo;可大人倒是说个道理来，奴家做错了什么?&rdo;

&ldo;……&rdo;

宋立言僵硬地侧身，看向后头的宋洵。

向来行事胸有成竹的人，头一回朝他求助，宋洵愕然，看看那哭得梨花带雨的女掌柜，又看看自家大人那略微慌乱的眼神，一个没忍住就笑出了声。

宋立言：&ldo;?&rdo;

&ldo;咳，掌柜的，大人也是一时情急错怪了人。

&rdo;宋洵正色道，&ldo;您别往心里去。

&rdo;

&ldo;错怪了?&rdo;楼似玉一顿，看向宋立言，那眼神哀怨得像个守了一千年寡的弃妇，也不多言，就扁嘴望着。

杀妖宋立言在行，可对付楼似玉这样的人，他实在不太擅长，迎着她这目光，他只觉得头皮发麻，心里没由来地生出一股子古怪的情绪。

&ldo;……那石敢当是邪物，放在门口会招致大祸患，方才情况实在危急，本官也无意迁怒于你，还请掌柜的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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