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来了。

&rdo;

凤荀转过身，魔尊张少陵依然穿着他那身青衣，斜倚在廊下。

这随意的姿势为他凉薄的气质中添加了几许平和：&ldo;你现在一定很奇怪，怎么会见到我。

&rdo;

他停了一停，目光落在自己的酒杯里：&ldo;见到我，说明你就要死了。

&rdo;

凤荀不由挑起眉。

&ldo;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rdo;魔尊张少陵淡淡道，&ldo;这只是一段记忆，凤荀，是我在下咒以后留存的一段记忆。

但我太了解你……比你想象中的要了解。

&rdo;

凤荀明白过来：眼前这个前世魔尊只是一个幻影，但张少陵对他的了解的确超出他的想象，竟能猜到他想问的是什么……

&ldo;闲话就不说了。

你的情况一定很危急。

&rdo;张少陵摇晃了一下酒杯，&ldo;我在你死后，将四界通通搜寻了一遍，才终于得知你已经被人送往轮回之中，此生再无缘相见。

我杀了这个始作俑者……我猜你肯定觉得这是我做过的最好的一件事。

&rdo;

原来苏玉珩是是死于前世魔尊张少陵之手，并非他自杀……凤荀抽了抽嘴角‐‐他的确觉得这是前世魔尊张少陵做过的最好的一件事。

&ldo;不过他的确很强，在临死前给予我最后一击，希望同归于尽。

&rdo;张少陵敛眉，语气平淡，&ldo;我没能躲开。

自你走后，我一直在寻找如何能够一同与你进入轮回，可大约是我戮尽天道，我只能最后为你做一点事了。

&rdo;

他停住，凤荀心中微微一震，陡然升起一抹不祥的预感‐‐最后做一点事？

&ldo;我施了一个法术，使得下一世的你在濒死之时能够通过这段记忆，重返阳间。

&rdo;张少陵忽然抬起头，漆黑的眸子径直望向凤荀的方向，仿佛真的能看到他一样，&ldo;作为代价，我恐怕再也无法见到你了。

&rdo;

他沉默片刻：&ldo;我知道下一世的我会遇见你，我不在意。

&rdo;

他说着，偏过头，棱角分明的侧脸在宛若霜雪般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孤寂：&ldo;留下这段记忆是我的一点私心。

凤荀，从遇到你到现在，我始终都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能和你一起生活在这里。

&rdo;

凤荀怔住，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这刹那间破碎，许多遥远的过往正渐渐浮上水面。

张少陵冷俊的眉眼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晰：&ldo;……凤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