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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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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便又听到凤娘温和的声音，&ldo;母亲，您和我客气什么，雉娘也是我的亲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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雉娘抬头望天，慢慢地走到园子里，坐在亭子的长凳上。

没过几天，赵守和就跟着段鸿渐一同赴京，京中的调令也下达到渡古，赵县令满面春风，走路都多了几分精气神。

赵燕娘跟着刘嬷嬷学规矩，倒是很少出来膈应人，赵凤娘除了陪着老夫人，基本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巩氏和赵县令两夫妻越发的恩爱，宛如新人一般。

只有雉娘，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突然发现自己如同外人一般，融入不进去。

很快女儿节便到来，巩氏精神焕发同时又有些忐忑地带着女儿登上去府城的渡船，赵凤娘没有跟来，巩氏百般相请，她都坚持婉拒，最后巩氏只能作罢。

雉娘立在船头，巩氏走出船舱来寻女儿，&ldo;雉娘，娘观你最近有些闷闷不乐，可是有什么心事？&rdo;

&ldo;没有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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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道上，卖小食的渔女划着船过来，询问要不买些小食，雉娘认出这渔女是前次遇的那一个，想到上次因为要在别人面前做样子，明明很喜欢吃那糟鱼，却也只是浅尝几口，忙让巩氏买来一些。

巩氏见女儿恢复些精神，哪有不依的，当下每样都买了不少。

等兰婆子将糟鱼蒸好端来，雉娘就着一盘菜鱼，吃完一碗饭，巩氏笑道，&ldo;雉娘可是爱这些乡野小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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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偶尔食之，别有一番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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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氏搁下筷子，语气里带着一丝酸涩的怀念，&ldo;这糟鱼让娘也想起一些往事，那时候我离家跟着你爹，心情抑郁，你爹为讨我开心，也曾觅一些小食和小玩意哄我开心，其中便有这糟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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雉娘夹鱼的手顿住，便宜父亲还会做这样的事情？

巩氏不好意思地捂着脸，&ldo;看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rdo;

&ldo;娘，我没有笑话您，我只是想着爹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rdo;

巩氏的脸红起来，她和老爷虽然相逢的时候不对，董氏为人泼辣，老爷也是背着人，每次回家都偷偷给她带一些小东西，后来就不常做，现在想来，有苦也有甜。

&ldo;你爹别看老实，讨人欢心的事情以前没少做，这男人哪，别管面上多正经，哄起女人来手段都差不多，不就是送东西，讨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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雉娘若有所思，总觉得这话有些似曾相识，前次她们坐船去府城，她记得大公子就派人送过糟鱼和小食给她们。

大公子又是在讨谁的欢心呢？

她慢慢地皱起眉头，巩氏叫了她几声，&ldo;雉娘，在想什么呢，娘叫你几句，你都不回答？&rdo;

&ldo;没什么，娘，只是听你说和父亲的往事，有些感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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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啊，过去的始终是过去的，好在如今我们也过来了，以后你莫怕，娘会一直护着你的。

&rdo;

雉娘动容地望着她，&ldo;娘，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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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后，雉娘要去甲板上消食，巩氏有些晕船，于是就在舱中休息，江风凉凉，巩氏让雉娘多披一件衣服。

雉娘依言，环着手臂站在船头，脑子里想着刚才的事情，大公子中意的人是谁？

不可能是赵燕娘，就那性子和相貌，大公子不可能看上，按理推来，只能是赵凤娘，凤娘和他相识在京中，可能在那里，大公子就已看上她，但她和太子是一对，太子身份尊贵，若是发现还有人觊觎凤娘，肯定不会轻易放过。

就算是大公子再交好也不行，而大公子也怕被别人发现这个秘密，尤其是将来的妻子，若是捅出此事，就是灭顶之灾，于是就有上次在阆山和自己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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