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尔紧紧地咬着牙齿。

关于我，没有任何消息。

我是不是早已经完蛋了?是不是在欧洲某个阴暗的角落里成了匕首或者枪弹的牺牲品?

菲尔在卡普雷使用过的房间里一间间地慢慢踱着步。

他的目光蓦然落到电话机上。

他想起那天他正要离开卡普雷的办公室时，卡普雷拿起了电话话筒。

他是给&ldo;小青年&rdo;打电话吗?现在连这一点也无法认定了。

在外面的过道里，当他锁门的时候，他发现一个男人匆匆转身朝电梯走去。

菲尔紧跟过去，追上了他。

是雷蒙德&iddot;杰克逊，莉莎&iddot;富兰克林的头头。

直到菲尔的一只手放到他的肩膀上，他才停下脚步。

&ldo;您好，德克尔先生。

&rdo;杰克逊嗫嚅着，&ldo;我没有认出您。

&rdo;杰克逊的脸庞没有太多的好转。

一副黑色的眼镜遮住肿成一条缝的眼睛。

面颊和嘴唇贴着膏药。

&ldo;您想到乔&iddot;卡普雷那里去吗?&rdo;菲尔问道。

回答犹犹疑疑，支支吾吾。

&ldo;我听说卡普雷先生被谋杀了。

我想亲自去证实一下，想在他的办公室里碰到谁可以问一问。

&rdo;

&ldo;为什么您还没有到那里就折回去了?&rdo;

&ldo;因为我突然感到如此好奇是非常不得体的。

无论卡普雷先生可能发生什么事，都与我没有关系。

&rdo;

&ldo;您认识他?&rdo;

&ldo;点头之交而已!一年前他曾企图把我拉进一桩下流买卖里去。

&rdo;

&ldo;说详细些，杰克逊先生。

&rdo;

&ldo;他让我筹办一个时装展览，到美国好几个城市去表演。

卡普雷打算搞一些姑娘来。

实际上这个表演只不过是一个流动妓院的掩护。

我拒绝参与此事。

&rdo;

他跟菲尔一起走进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