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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军队伍里不再沉默了,脚打泡的战士跟上队伍,从班长、排长到共产党员们都说:&ldo;脚走烂了也要跟上队伍,去为朝鲜人民报仇!
&rdo;
指战员们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说:
&ldo;咱们来的正是节骨眼上,再晚了,祖国土地上也会出现这样的悲剧……&rdo;
10月22日夜,我们军指挥所5辆吉普车、1台美式中卡,按照预定的行军路线向龟城方向前进。
参谋长沈启贤和参谋处长何凌登坐在第1辆车上,我带警卫员坐在第2辆车上,政治委员徐斌洲带警卫员坐在第3辆车上,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李雪三带警卫员坐在第4辆车上,政治部副主任贺大增带警卫员坐在第5辆车上,一部分司令部、政治部机关的同志和警卫排乘坐中卡车。
沈启贤告诉我:他已经叫各车司机车与车距离拉远点。
当车队行驶到离龟城六七十里的山区,夜空的月亮已经斜下来了。
附近的山把月亮的光线遮住,视度不良,四周一片漆黑。
第1辆车上坡时,司机小唐看不清道路,开了小灯。
车灯一亮,警卫员喊了一声:&ldo;敌机!
&rdo;果然被空中迎面飞来的敌机发现,俯冲扫射,接着又投下两颗炸弹。
我乘坐的第2辆车跟在第1辆车只八九公尺远,听到飞机扫射声。
当我看见第1辆车停了下来,马上意识到:不好,出事了!
我跳下车,奔跑到前面去,急切地问道:&ldo;老沈!
老沈!
怎么样?怎么样?&rdo;
&ldo;军长,何凌登同志,他……&rdo;沈启贤沉痛地再也说不下去了。
借着微弱的月光,我仔细一看,坐在司机旁边的何凌登安详地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了。
这时候,整个车队都停下来。
从地图上看,这里是西谷里,前不着村后不靠店。
军里几位领导同志都下了车。
我当机立断派警卫排两名战士乘1号吉普车把何凌登的遗体送回国去,经安东送到沈阳。
处理完这件事,沈启贤坐到我的车子上来,我们军指挥所又继续前进了。
除了吉普车在山间公路上行驶的马达声,我们谁也没有说话,一片沉默。
我的心里非常不平静:战争年代牺牲人的事情经常发生,但眼前发生的事情竟是这样突如其来,我万万没有预料的,太出乎意外了。
我们共产党人是无神论者,虽然并不迷信什么损兵折将的说法,但是,凡是知道这件事的人,心间都蒙上了一层阴影‐‐每个人都在为突然失去这样一位好战友而深深地惋惜和悲痛着。
何凌登同志是我熟悉和喜爱的一位优秀军事指挥员。
他是福建省福州市人,1938年参加革命,牺牲时年仅33岁。
他早年毕业于上海一所中学,1937年开始参加抗日救亡运动,在唤起民众抗日热情的募捐义演中,他以高亢激昂的口琴演奏,激励着多少人的爱国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