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不至于，就是当日疯的有些过头，硬是磨破他一层水做的皮，之后连着三日没下地，才养出了痂来。

&ldo;你试试?&rdo;沈宓瞪了他一眼，把腿从他手中挪开。

闻濯咂了咂舌，&ldo;那倒没这个机会。

&rdo;他笑的满面春风，一扫方才在外头书房跟姚如许谈话时的阴霾。

沈宓宽慰了片刻，才开口问道：&ldo;江南一带的漕运出事了?&rdo;

闻濯笑意淡了一些，点了点下巴，神色严肃道：&ldo;他们夹带了没有用量限制的草乌散，放出了去不少货。

&rdo;

沈宓：&ldo;草乌西南支州最为常见，不值钱，当地药农几乎都会贱卖给药堂炮制。

&rdo;

闻濯眉头挑起来，神色不见得轻松，问道：&ldo;你怎么这么清楚?&rdo;

沈宓眼里泛过一丝寒芒，&ldo;因为姚如许和韩礼，常年游走在西南支州，从前在信中提过一次这草药的名字，我便记得尤其清楚。

&rdo;

闻濯声色未变，等他继续说完。

&ldo;方才你们的谈话我听到了大半，江南那边追查得到的结果，我相信姚芳归没有骗你，但不论如何，韩礼终究是他尊敬的师长，他就算心里再怎么怀疑背后主使，也不会把猜测轻易告知于你，&rdo;

沈宓眯了眯眼：&ldo;你不要忘了，你们也只是为了两厢得益，才暂时合谋。

&rdo;

说完他欲从软榻上站起身，又教闻濯给按着套了双干净袜子，穿上靴子下地，才挪步推开了书房的暗门。

闻濯转身跟上，&ldo;你一直都知道?&rdo;

沈宓扭头冲他揶揄地笑了笑，&ldo;你还记不记得去年秋天有一日夜里，你冲进我房里，将我拖到地上问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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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濯神色凝固了一瞬，顿时扑上去将他圈进怀里，懊悔地吻了吻他的后颈，&ldo;记得。

&rdo;

沈宓推开他，转身同他对视，&ldo;你当日问我，是不是早就知道姚家大公子会死，&rdo;他抬起下巴，&ldo;我自然知晓他会死，关键是，你是如何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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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濯一向知道他神思细腻，一颗七窍玲珑心洞察秋毫，但没想到他竟然知道的那样早，&ldo;是，悦椿湖一案过后，温珩替姚如许做了个引荐，我答应见他的当日，他便拿着先帝遗旨上的文章，同我做了个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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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宓垂眸，无奈地笑了一声，&ldo;他可真是不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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