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底楼走廊没有通往园子的门吗？&rdo;他问道。

&ldo;通往园子的门在客厅里，还有就是走厨房可以到园子里去。

&rdo;

简东平看了一会儿那幅画，然后笑了起来。

&ldo;我明白了。

&rdo;他自言自语道。

&ldo;你想到什么了？&rdo;

&ldo;凌戈，我大致已经猜出谁是杀死苏志文的凶手了。

&rdo;他说。

&ldo;是谁？&rdo;他的话令她大吃一惊，她一时情急扯住了他的裤腿，一个劲地问道，&ldo;是谁？快说，是谁啊。

&rdo;

他低头看看她的手，她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连忙放开了他。

他垂着眼睛看了她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

&ldo;我还没确切的把握，但是我想八九不离十。

现在我还需要了解一些事情，你能帮我吗？凌戈？&rdo;他诚恳地注视着她问道。

&ldo;你说吧。

&rdo;她点了点头，感觉肩上的担子很重。

&ldo;穿着章玉芬的拖鞋走路有声音吗？&rdo;

&ldo;有的，那是塑料底。

&rdo;

&ldo;那么，她们家谁有早起锻炼的习惯？&rdo;

&ldo;方琪几乎每天早上上班前都在园子里练瑜伽，沈老太太起得更早一些，她一般会在园子里散会儿步，她腿不好，骨折过又有风湿病，雨杉如果来住的话，早上方琪会拉她一起做瑜伽，方琪做得好，雨杉的动作不到位，一看就知道了，还有方柔枝，她早上好像经常会跟朋友一起去跳扇子舞。

&rdo;

&ldo;她们平时都穿什么鞋？&rdo;

&ldo;皮鞋啊。

方琪和雨杉都穿皮鞋。

只有章玉芬穿的是跑鞋，她觉得那样干活更方便。

&rdo;凌戈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些。

&ldo;可现在是夏天，她们都穿皮鞋？&rdo;

&ldo;夏天有什么关系啊。

方琪一年四季都穿丝袜和高跟鞋，因为她上班就得穿成那样，不上班的时候，她穿的也是丝袜和皮鞋，我从来没看她穿过凉鞋；雨杉呢，她穿的倒是凉鞋，但也是高跟的皮凉鞋，绑带的，很漂亮的那种。

&rdo;凌戈说到这里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自己的旧凉鞋，语气中不由地充满了羡慕。

&ldo;那方柔枝呢？&rdo;

&ldo;她也穿皮鞋，不过她穿的是比较普通的平底皮鞋，有的还是铺跟的，章玉芬老爱说方柔枝爱装穷装可怜，一年四季都穿一条黑长裤和一双黑皮鞋。

&rdo;凌戈每次想到章玉芬对方柔枝的奚落就想笑，&ldo;其实方柔枝也不至于穿得那么差，她只是喜欢穿黑色而已。

再说，冬天和夏天总不会穿得一样。

&rdo;

&ldo;裤子倒无所谓，我只关心她们穿什么鞋。

&rdo;他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