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儿子！

&rdo;简其明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ldo;有些事就点到为止吧，不要瞎猜。

&rdo;过了一会儿，他又叹了口气，&ldo;其实，方琪是个很可怜的女孩。

她一直很崇拜自己的母亲，她被抛在外婆家的时候，每周都写信给沈碧云说自己的近况。

她非常爱沈碧云的，也很怕她。

那件事发生后，她问我，她妈妈是否会永远恨她？如果请求法官判她死刑，是否可以让她妈妈原谅她？&rdo;虽然父亲的口吻永远轻描淡写，但简东平还是从中听出了当时方琪的绝望心境。

他禁不住又回想起方琪的话。

&ldo;我选择独身。

我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把妈妈毕生的心血，妙邻公司经营好。

妈妈老了，虽然她很坚强，但她总有一天要退休的。

&rdo;

她在赎罪吗？为弟弟的死而赎罪？当年的一念之差，让她愿意付出一生来偿还，可是这么做了，沈碧云真的就能原谅她吗？中年得子，而且是唯一的儿子，可以想象她当年有多伤心。

她会因为女儿的赎罪就放过她吗，她会将心比心地想到女儿心中的痛苦，并大度地安慰女儿一句吗？她会吗？从昨天晚餐情形看，应该不会。

简东平简直无法想象这些年来，方琪是怎么在如此压抑的空气中活下来的，她的生命力真强。

他为她感到心痛。

&ldo;那么后来呢？我是说曾宏跟沈碧云。

&rdo;简东平努力把思绪从方琪的旧梦里拉出来。

&ldo;曾宏是1998年死的。

&rdo;简其明说，&ldo;一天深夜，他去客厅接电话，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儿子的死对他打击很大。

自从曾小琛死后，他情绪一直不佳，开始酗酒，而且他还喜欢喝白酒，他睡觉前常要喝点酒才能睡。

警方后来发现他体内酒精成分很高。

&rdo;

&ldo;也是意外死亡。

&rdo;简东平评论道，&ldo;他们家的意外死亡比例可真高。

&rdo;

&ldo;的确是意外死亡，这毋庸置疑。

&rdo;简琪明叼着雪茄烟，冷冷地说。

&ldo;我明白了，简律师。

不过，我有一点不太明白，沈碧云一直都是嫁给年龄比自己大的男人，她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忽然会找一个比她小22岁的男人结婚？难道是欲求不满？&rdo;简东平问道，觉得这话好像不是自己在问，真不够含蓄。

&ldo;龙凤双胞胎？曾雨杉还有个同胞弟弟？&rdo;简东平想到了方晓曦口中的小舅舅。

&ldo;是的，那孩子叫曾小琛。

&rdo;

&ldo;他在哪里？&rdo;简东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