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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4页）

然我明白，那毕竟是过去了。

不过是因他是我少年时最纯真美好的爱恋，所以刻骨铭心，所以即使一切都过去了，当年难过的，依旧不能云淡风轻。

&ldo;那日我回去时候，你就是如同现在这般，静静坐在青史台阶上，看着我来的方向。

我清楚地看到自己印在你眼里，就我一个人，只我一个人。

你明明已经等了很久了，饭菜都凉了，天都快亮了，然你却什么都没说，只同我微微一笑，和我说&lso;阿轩，你回来啦？今天是我生日，我做了饭，我去把菜热一热，你同我一起吃吧&rso;&rdo;。

&ldo;笑笑，你可知道……&rdo;他闭上眼，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折磨：&ldo;后来的几万年，我每日都做梦，梦见你就这么坐在青石台阶上等我，眼里只看着我一人，无论我去了多久，无论我让你等了多久，你都会微笑着和我说&lso;阿轩，你回来啦&rso;？我以为你会等我……可是，你如今，却是在等了他人……&rdo;

&ldo;这是否就是风水轮流转，十年河东，十年河西？&rdo;

他说着，伸出手，强行将我的脸扳过来面对他，看着他。

他正微笑着，却是比哭还要难看，一双细长的眼眯着，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他问我：&ldo;笑笑，你可知，其实输的是我？&rdo;

&ldo;上尊……&rdo;

&ldo;我不是你的上尊！

&rdo;他忽地吼出声来，打断我的话。

我轻轻一叹，看着他伤情的模样，心中却没有一丝欣喜。

其实我不是没想过，想个办法，让他爱上我，爱得死去活来之时，再笑着和他说一句&ldo;对不住&rdo;，然后扬长而去，算是一报还一报。

然那不过是一闪而过的念头，如今却成了真。

我看着他，轻轻微笑起来，伸出手，拉开他放在我脸上的手，笑着同他道：&ldo;阿轩，我不是没想过等你。

&rdo;

&ldo;很多年前吧，我就知道你身份不凡，我也知道阿轩不是你的全名，但我却从未问你，因我想你若想说，你必会说。

后来我又不是没撞见过你替君凰聚魂，然我却也未曾发过一言。

然后我也不是不知道你不在意，我也不是不知道你的敷衍，然我却还是视而不见，犹如那飞蛾扑火，不顾一切。

你说，我给过你多少次原谅？&rdo;

回忆起当年，我觉得不胜唏嘘，我看着他越发苍白的神色，反倒有些不忍，却还是继续说着：&ldo;直到你把我元丹抢走，我那般祈求，你却无动于衷，于是我终于知道，你我算是完了。

你可知当时我的感觉呢？你曾是我少年时天神一般的存在，你在我心里，满满的，沉沉的，然后这个天神突然拿着我的心，撕了，裂了，碎了，那般伤痕累累，痛断肝肠，我那时岂止只是伤情？若不是凤儿几人，此刻我在哪里呢？你……&rdo;

&ldo;不要说了！

&rdo;

他忽地打断我，一把将我抱在怀里。

他的怀抱还是和当年一样，冰凉得寒人肺腑。

他从未这样抱紧过我，似乎深爱我至骨髓。

我曾日日夜夜梦着他这般抱我，然如今他真这么抱着我了，我却觉得心凉了。

我静静由他抱着，目光却看着那青石路口，静静等着那人。

柳华轩紧紧抱着我，急促的同我说着话，我未曾听清他说什么，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慢慢恢复了回来。

一点点，从指尖蔓延，然后弥漫了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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