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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扭曲了,不知是被青灵真君逼疯,还是被他自己逼疯的。
恶意地贴着她的耳朵,故意说一些伤害她的话,譬如:&ldo;你何时才肯自己去死?要杀了你,会弄脏我的手呢。
&rdo;
&ldo;胡砂,你喜欢怎样的坟墓?把你剁成一千块,抛进海里喂鱼好不好?&rdo;
&ldo;胡砂,小胡砂。
你不是对芳准情深似海么?他都要死了,为什么你还要活在我面前,惹人讨厌呢?&rdo;
胡砂好像完全没听见他的话。
要叫他失望了,她就是不死。
因为在芷烟斋放出千年寒冰的那一瞬间,她想到了芳准。
那天她与他下棋,曾倔犟地说&ldo;除死无大事&rdo;,换来的却是他担忧又温柔的眼神。
&ldo;你的命在我心里,比天地要重,不可轻易言死。
&rdo;
她相信芳准不会死,所以她也会想尽办法活下去。
她的命不是她自己一个人的,可以任性地说丢就丢,成全她的傲气。
要活下去,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
头皮上传来剧痛,胡砂的脑袋被迫仰起来,看着眼前冰冷的容颜。
凤仪的耐性到底是被她磨光了,揪住她的头发,毫不留情地提起来,强迫她半个身体竖起。
他的另一只手卡在她纤细的脖子上,低声道:&ldo;你真有本事,总能惹得我发火。
如今留你也没什么用,识相的,快点将水琉琴拿出来,我给你个痛快的死法。
&rdo;
她就是不说话,因为两天两夜没睡觉,双眼发红,像是要流下泪来,脆弱得让人心疼。
然而她的眼神依然是轻蔑的,像刀子一样锋利。
凤仪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暴躁。
她的人就在这里,被他软禁着。
她的脖子这么脆弱,捏一下就会断开。
纤细的四肢也派不上什么用场,她所谓的力量对现在的他来说都很可笑。
她的头发还被他抓在手里,柔软而且冰凉,倘若狠狠一扯,将它们都扯断,看着她痛楚而且流血的模样,一定很爽。
他将她的头发在手上绞了好几圈,每一次忍不住想要拉扯,却又被自己阻止。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当真将她斩成一片一片的,她也不会把眼光朝自己身上放一放。
她甚至还没有恨他,她的眼神只是很普通的被欺辱之后的反应,轻蔑而且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