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说完这话，他转身便走。

&esp;&esp;并没有如他料想的一般，两个人谈不拢，最后打得风云变色。

&esp;&esp;顾渊对他，简直是有问必答，每个问题都清清楚楚的。

&esp;&esp;他给帝君脸色看了，还挺做作的，但是他的感觉很不好。

&esp;&esp;

&esp;&esp;林信掐了个诀，不想回家，脑子里乱糟糟的，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哪个朋友晚上有空。

&esp;&esp;罢了。

&esp;&esp;他绕了段路，回到西山的阳面。

&esp;&esp;阳面就是低桑枝，他从前点星灯的地方。

&esp;&esp;前些时候老君给他放假，他有一阵子没过来了。

&esp;&esp;代班的小道童抱着琉璃灯在树下打瞌睡，林信把他摇醒，假装自己是打劫的，抢走琉璃灯，占了他的位置。

&esp;&esp;小道童玩儿去了，林信抱着灯坐在桑树下，放空脑袋。

&esp;&esp;他还是理不清楚。

&esp;&esp;他到底是因为顾渊对他不坦诚而生气，还是因为戳破了这层权势的禁忌，他觉着他与顾渊就不会再像从前那样而生气。

&esp;&esp;想不明白。

&esp;&esp;方才那番对峙，林信满脑子都是“我被骗了”

。

&esp;&esp;这时想起，好像自己方才的态度也不好。

&esp;&esp;不知道顾渊回去了没有。

&esp;&esp;应该是回去了，他从前还是听他的话的。

&esp;&esp;林信觉着心烦，从前交了那么多朋友，没有一个像顾渊一样，把他烦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