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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当时人与妖的关系颇为复杂，不如现今这般和睦，我想，他在这上面的表现，与他对妖族的态度有关……&rdo;

谢升接道：&ldo;林坡冉非常厌恶妖怪，食铁兽咏川兄为了报恩留在他身边，不得不一直维持兽形。

&rdo;

&ldo;起初我绞死海妖，见他孤身一人实在可怜，便时常抽空去他家里看他。

父母死后，林坡冉与他大伯住在一起，但由于与新环境格格不入，他的性情逐渐变得孤僻，不喜见人。

好在每次看到我给他带些吃的用的，教他念书写字，他都会露出属于孩童的天真笑容。

&rdo;谢楠眉眼中神色惋惜，&ldo;哎…但好景不长，没过两年，林坡冉就得知我真身是只虎妖。

从那以后，他便不愿再见我了。

&rdo;

谢升顺着谢楠的思绪说了下去：&ldo;十哥实际上是因为已经知道了林坡冉的来意，想助他一臂之力，但又碍于他对你的偏见，因此只能让我前去?&rdo;

&ldo;有一半原因是如此。

还有一半则是：我以为他看到你的相貌与我相像，总会念起当年我对他的好。

这样一来二去，也许就能让他在垂暮之年与我冰释前嫌。

但现在看来，他的确将我彻底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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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的沉香气味雅致，有着使心情舒畅的效用，鸢室仁心里却堵起了一道浊气，他道：&ldo;是我抢了你的供奉。

他跪拜的神明应当是你。

&rdo;

谢楠倒是毫不在意，他闭上眼摇摇头：&ldo;鸢首花神多心了。

像我这种行走人间各处的虎妖，是当不了神的。

神明大多威严庄重，不会轻易走出他们栖身的神界，来沾染这凡尘俗世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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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十哥倒是了解阿仁，此番是他第一次出山。

&rdo;说到&ldo;第一次&rdo;这三个字时，谢升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种不知哪来的自豪感，&ldo;能让鸢首山神屈尊下顾来到我们家，十哥，我真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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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楠扬唇瞥向他这位耍贫嘴的弟弟：&ldo;是啊，你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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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室仁没有融进兄弟二人打趣玩闹的氛围，他的思绪仍然在刚才的话题中打转。

&ldo;我什么都没做。

林坡冉只是恰巧看到了一个投射在东海上的虚影，就记了我一辈子。

你为他父母报仇，为他寻回父母的遗骨，还不图回报地教他念书写字，竟然换来这样一个&lso;断绝往来&rso;的结果。

&rdo;初次踏出鸢首山的花神显然无法理解，乌黑瞳仁里渗透出感到荒谬的神色，&ldo;临死前他感谢的人应该是你，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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