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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起帘子来看一看,却有凉丝丝的物事落在指尖,不一会儿便化了。
竟是下雪了。
不由得微仰头往天上看,雪花一点一点,几乎瞧不见,不知何处的孩童欢喜叫起来,“下雪咯!
下雪咯!”
微微一笑,便将帘子放下来,将马车厢与外头世界隔绝开来。
他死的时候,亦在下着雪。
雪花更大一些,天气更冷一些,天地萧瑟,他无人无物可靠,孑然一身。
就只那漫天雪花,好似在送他。
自古向来是秋后问斩。
独他却不同。
在天牢里一直待到了寒冬。
有人说陛下念旧情,不忍让他早日踏黄泉,亦有人说是因为佞幸云归太过可恨,在隆冬里斩首,那首级可以保存许久,挂在墙头上亦好以儆效尤。
无论多少人多少说法,向寻到底将他的性命留到了冬日。
便是让他早些斩杀自己的折子如漫天雪花漂,他亦不需多在意。
他就是有那资本,皇位在他身下牢固不可动摇。
以往做缺德事,有他在前面遮着挡着,被骂的只有云佞幸一人。
云佞幸死了,还会有许许多多的人,甘愿为他+指染血,不顾一切。
他不过是众多蠢人之中的一个。
自己尚且不自爱,向寻对他未有丝毫留恋,他亦不能全然怪了他。
亦是他作践自己个儿。
是他自己甘愿命如草芥,贱若野草。
只是,野草便未有喜怒哀乐,便不会觉得痛了么?就该那样被弃如敝屣,就活该死不足惜么?
手都轻抖起来。
说不上恨不恨,只不过是……到底意难平。
一路神游着回了府,邓喜慌里慌张地扑过来,“公子,公子,不好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云归看着邓喜,勉力定下心神,驻足问道。
“二公子闯祸了,老爷气得要动用家法,说要打死他呢!”
邓喜一脸大惊失色的模样,连带着比手画脚。
云归听得皱眉头,“怎么回事?好端端地作甚要打定儿?”
口上一边问着,一边快步走,“他们现在可是在前院厅堂?”
“是是是,在厅堂里呢,好似是说二公子在裔楼与人争执,将人给打了,现下那人找上门来,讨说法呢。
老爷一听,脸色那个黑沉,把我也唬了一跳,随后夫人劝亦劝不动,一说要请家法,三公子就赶忙进祠堂请家法去了。”
邓喜连忙言道,语调快速而急乱。
云归本就忧心,一听这话,怒火上来了,“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