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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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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为什么要过堂，该招的，我都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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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卒道：&ldo;姑娘莫怕，不是我们衙门的公堂，我们大人有几句话，想在前面单独问问姑娘。

姑娘只实话实说，不会受皮肉之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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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要去解她手上的镣铐，一面道：&ldo;大人心疼姑娘，姑娘该懂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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镣铐应声落地，狱卒弯腰捡起来，随手搭在肩上，&ldo;走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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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带到了刑房，却没有闻见腥酸之气。

四周的人都被清干净了，除了墙上挂着的刑具入目生寒之外，她没有感觉到一丝平时的戾气。

刑房安着一方木案，案后是一把圈椅。

木案上点着一盏豆大灯，灯下的男人口中正吟着她将才吟唱的那句诗。

&ldo;崖穷犹可涉，水深犹可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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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十个字，同样的宫廷古调，带着几分世人无法欣赏的孤傲，优雅地从他的口中吐出。

他身上似乎带着些外面阳春盛放的凤仙花香气，她太熟悉这个气息，从前在宫中的时候，每到这个时节，她都会带着李娥和弟弟去采撷凤仙，碾碎了，蒸成花泥，调成胭脂。

&ldo;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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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卒轻轻推了他一把。

她挪开步子，慢慢地走进去。

这样的相见，让纪姜隐隐有时光倒流之感。

她去牢中见他的时节，没有如今这般好，以至于她带到他身边的，出了凌冽的雪气之外，再别的一丝暖和香。

她闭上眼睛，将过去的影像从眼前清走，走到他的案前，缓缓地屈膝跪下来。

&ldo;您要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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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唱休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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