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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云清霜见他神色有异便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她半是自嘲半是真心道：&ldo;这药在你这里总比留给我这个将死之人要有用的多。

&rdo;

王子湛微一挑眉，愕然道：&ldo;你说什么？&rdo;

云清霜眼底悄然掠过一丝落寞，摇了摇头。

&ldo;你知不知道我是谁？&rdo;王子湛突然漠然询问道。

云清霜不擅撒谎，老实回道：&ldo;纵然不知，也能猜到。

&rdo;

&ldo;那你为何要救我？&rdo;他紧紧盯着云清霜，那对鹰一般凌厉的眼睛，震慑出骇人光芒。

云清霜温婉一笑，道：&ldo;你虽是个杀手，但我依然相信，你并不是一个丧尽天良的人。

&rdo;

王子湛放声大笑，像是听到了这个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云清霜不为所动，沉默着，等他笑够了才说道：&ldo;你明明有机会伤他，但你没有这样做。

&rdo;

&ldo;何以见得？&rdo;尽管没有提起名字，他俩都知道指的是谁。

云清霜不答反问道：&ldo;你觉得一个赤手空拳的人能在你的龙渊剑下走几招？&rdo;

王子湛又笑了，但这次笑声清越了许多。

&ldo;丧生在王某龙渊剑下的亡魂不计其数，又怎会在乎他的一条命。

&rdo;

云清霜含笑，仿似平静无波的湖面轻轻掠过的涟漪，&ldo;究竟是何道理，你心中比我清楚。

&rdo;

在她面前王子湛有无所遁形的错觉，他狼狈的转过头，暗中揣测她的来历。

云清霜容颜别样澄净清透，视线飘忽，捉摸不定，盈盈微笑道：&ldo;你不忍杀他，他也不愿伤你，既然彼此惺惺相惜，为何不能成为朋友？&rdo;

&ldo;我没有朋友。

&rdo;他不假思索，&ldo;我是个杀手，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rdo;傲然道：&ldo;他是我的猎物，我一定要杀了他。

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直到我倒下的那一天。

杀不了他，等于自毁招牌，那就只好拿我的命去抵。

&rdo;他不知为何会对着只一面之缘的女子吐露心声，或许是因为她平淡如水的笑容吧。

云清霜的笑容略有晦涩，对于他的见地她无法认同，却也不会反驳。

每个人都有必须完成的使命，她忽然有了主意。

她缓步走到悬崖边上，从怀里摸出另一个玉瓶，将之抛下了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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