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宁隐隐觉得母亲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母亲和堂婶这一次的饭桌聊天，让明宁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总是有意无意地看向自己书架上，那几本老师推荐的心理相差的书上。

本来以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两个家庭聚餐，然后两个月后，明宁不在家时家里来的客人，以及几天后的明语家再次受邀登门却让明宁开始不安起来。

那天，明宁并没有觉得不对劲，直到明静在她房间里写作业，说家里来了客人。

明宁正解着某道题，挠得头都快秃了，还是解不出答案。

明静写完作业，目光滴溜溜地转，最后落在明宁书架上的几本心理相关的书上，她说：&ldo;姐，今天家里来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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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吗？&rdo;明宁漫不经心地搭着话，她正费心解题，对明静说的话并不上心，&ldo;谁啊？&rdo;

明静摇了摇头，回想下午收到的那张纸上的内容，她说：&ldo;不知道，我在房间里写作业，哥突然给我一张什么评估表让我填，上面好像都是一些跟心理有关的，就自我感觉怎么样之类的。

&rdo;

明静想起其中一道题，她拿起圆珠笔，将笔记本翻到空白的一页，划画起来，说：&ldo;我记得里面有一个图像，让我填我看到的动物，哥觉得那像狐狸和老虎，我一开始也觉得像四脚动物，后来仔细看，我发现那图像里密密麻麻都是蝴蝶。

&rdo;

&ldo;老虎跟蝴蝶？&rdo;明宁停下笔，她转动椅子看向明静，看到明静认真地点点脑袋后，一头的问号，明宁实在想不出这两种生物除了都是动物还有什么共同点。

她问：&ldo;好好的，明海怎么拿这种题给你填？&rdo;

明静解释：&ldo;妈让他拿来给我填的，还说他一定要看着我填完，对了，他也填了。

&rdo;

明宁垂下眼睑，无意识地用笔杆蹭着下巴，想了一会，她问：&ldo;今天来的客人是谁？你看到人了吗？&rdo;

明静再一次摇头：&ldo;没看到，我下楼的时候她已经走了。

&rdo;

晚上，明宁去找了韩露，她在厨房里找到韩露，母亲正背对着厨房的门洗碗，从她轻哼的小调声音里，明宁听出她的心情似乎不错。

&ldo;宁宁？&rdo;侧身将洗好的碗盘放好，韩露看到了厨房门口的明宁，&ldo;你站在那里干嘛？&rdo;

明宁组织了下语言，将刚从哥哥那里得到的信息和明静的信息相结合，试探地开口：&ldo;我听静静说，下午来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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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露没觉得有什么，她继续洗碗：&ldo;嗯，是妈妈认识的一位长辈的女儿。

&rdo;

明宁继续问：&ldo;她不是给了哥和静静一张表啊，是不是测心理健康的，我不用填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