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就有点像路西法说的那样，米迦勒有些天真了，他习惯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把坏的往好处想，有点盲目乐观了，他会信任大多数人，而路西法则是会怀疑大多数人，他们的性格差异太大。

“米迦。”

莱安实在是不忍心看着米迦勒这副连呆毛都垂下去的样子了。

听见这个称呼，路西法抬眼似笑非笑地看了看莱安，又看了看米迦勒，最后他的笑容逐渐危险起来。

不过他倒是没有开口说半句话。

“嗯？”

米迦勒听见莱安叫他，声音低落地应道。

“你想想，乌列真的会束手就擒吗？”

莱安问道。

米迦勒皱眉：“就算他不愿意，但事情也已经败露了，他必然要在神前忏悔。”

“米迦，你认为做出那些事的乌列还真的那般信仰神吗？”

莱安问道，好像失去一位炽天使的信仰就是那般的无关紧要。

“啊？”

米迦勒微愣，“那乌列他……”

“事情一旦败露，乌列肯定会垂死挣扎。”

路西法放下了手中的书，重新加入谈话，“而且这个挣扎不还不一定会没用。”

“那、那他……”

会反叛吗？这句话米迦勒始终是说不出口。

“多半是叛逃而出吧。”

路西法语气是毫不在意，“所以你现在还需要考虑一件事，乌列叛逃之后的处理方案。”

“乌列的工作可以交给其他的炽天使们共同分担一下，然后当时注意不要让他伤害到周围的天使们。”

米迦勒皱着眉想着。

路西法对米迦勒揭示了一个更加残忍的事实：“我倒是希望乌列真的有这么孤立无援。”

“如果乌列要反叛的话，那他肯定会有自己的势力，而且说不定还会有外来的援军。”

莱安帮路西法补充道。

米迦勒眨眨眼睛，终于意识到了事情到底严重到了什么程度，他有些僵硬地道：“天堂的情况已经这么坏了吗？”

“天堂的情况从来就他们不上好。”

只是现在更差了些。

路西法平静地陈诉事实，没有说后半句，他想起和莱安一起随意走走时听那些天使们的谈论而总结出的内容。

虽然乌列反叛时和他一起反叛的天使们肯定不会有当初他反叛的时候多，但是这样一件事无论如何都是对天堂的强力打击。

米迦勒的情绪恹恹的，现在他有些迷茫，在他进一步深想时，莱安的话让他回过神来：“所以，米迦你到时候该怎么办？”

“……”

看着莱安眼里的信任，米迦勒定定神，思考着说道，“首先是不着痕迹地封锁天堂周边，防止乌列的援军进来，然后趁乌列现在还没有反叛，找出尽可能多的同党。”

“还不是特别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