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有摸了摸头上的绷带，看着神色复杂的顾佳，气息十分不稳定，却仍旧有力地说：“对不起，等我好了，我就离开魔都，许幻山爱得不是我，是你的影子，那么长时间的昏睡中，我也明白了，我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

“好，我让关西来接你吧。”

顾佳垂了垂眼眸，艰难的道。

然而林有有更是迷茫了，呆滞了一下，迟疑地问：“谁是关西？”

这下顾佳眉头轻蹙了起来，试探地反问：“还知道你家在哪里吗？”

“我家？在……在一条老胡同里，我和外婆住在一起的。”

林有有思忖了一会儿才说，在说到外婆时，脸上难得露出了笑容：“小时候，我被外婆带大的。”

顾佳垂了垂眼眸，想起调查报告上的林有有外婆已经去世四五年了。

是新的人格？不对，是与许幻山在一起过的林有有，竟然除了第二人格，她居然只是一个分裂出来的人格？

顾佳的脸色极其的温和，温和得林有有有些不适应了，愣愣地看着她，疑惑这确定是顾佳吗？这是对一个第三者应有的态度吗？

“你……还好吧？”

林有有小心翼翼地说道，顾佳给她的感觉太奇怪了，不是正房对小三的态度，而是像情人间的态度。

尤其是现在医生过来的时，交代注意事项，顾佳就一旁淡淡的应着，目光却始终没离开床上的人。

点滴静静地流淌着，她仰躺在床上，头顶的光被顾佳的身影挡住，她看着她，倏地慌张了，紧张地吞了吞口水：“等我好了，再打行不行？”

顾佳只是沉默着，一言不发，深邃的眼眸中林有有明显地感觉到她似乎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在看别人，这个别人想来就是许幻山吧？

“顾，顾佳，我，没有和许幻山做过，本来，本来，他喝醉了，然后我以为他要……结果，他在酒店睡着了。”

林有有瞄了她一眼，顾佳眼中并没有多惊讶，反而点了点头，若有所感道：“我知道。”

知道什么，顾佳怎么知道，难道许幻山当时是清醒的？就为了试探自己，心机狗。

顾佳正视着她，金琐碎洒在脸上林有有的脸上，她微微眯缝起眼睛，伸手替她挡住额前的光，俯下身温声道：“因为和你做的人是我。”

林有有愣住，脑海中仿佛想起了晴天霹雳的声音，劈劈啪啪，逐渐加大，呆滞地转了一下眼睛，涨红了脸结结巴巴道：“不，不可能，怎么可能是你，而且，而且，你是女的，怎么，怎么做？”

顾佳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挑起林有有一缕头发：“为什么不能做？那么热情的你很是难得啊……”

她猜不到顾佳说得是事实还是诓骗她的，那么认真的神情如同狩猎人紧紧地盯着她看，林有有倏地感觉到了危险，一把推开了顾佳，平息着过快的心跳，说话更打结了：“你别骗我，我，我怎么可能和你，上，上床？”

顾佳挑眉笑了笑，手指放在裸色衬衣的纽扣，慢悠悠地解开两颗，露出光洁却有浅红色牙印的肩头：“你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