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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长暮仍旧是面上无甚表情,可是僵硬的身体到底还是出卖了他。
扑在自己胸前的少年虽然身子单薄,但不知怎的周身萦绕着一阵若有似无的暗香,叫人舍不得推开。
这香味怎么说呢,像是冬日里梅花瓣上的一片雪花。
清冷却馥郁,很是勾人心魄。
段长暮举着书的手下意识地落了下来,搂住了苏平河的腰身。
这人的腰,也是不可思议的软,盈盈一握,细得就像要折断似的。
苏平河倒是紧紧盯着段长暮的手,在他手臂接触到自己腰身的瞬间,就反手去夺回了他手中轻轻卷着的书。
“哈哈,抢到了。”
苏平河用另一只手撑住段长暮的胸口,想要爬起来。
没料到段长暮却狠狠用力将她往自己怀里猛地一压,直把她整个脸都压到了自己怀里。
“苏平河,”
段长暮的声音沉沉传来,“你真是不知死活。”
苏平河瞬间一动也不敢动,耳畔不知是谁的心跳声,如擂鼓般急促而狂乱。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因为她不小心冒犯了段长暮这尊大佛,所以现在受到了死亡威胁?可是威胁人也没必要把人这么紧紧楼在怀里吧?难道打算就这样把她闷死?!
苏平河越想越害怕,连忙剧烈挣扎起来:“段……段长暮,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动手行不行?”
段长暮眼底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到底还是放开了她。
“以后离我远点。”
苏平河没骨气地连连点头:“我保证,以后离你至少一臂的距离,绝对不会再冒犯你!”
“以后别再写这种东西给晚意看,别带坏了她。”
苏平河继续点头如捣蒜:“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写了。”
“今日你先回去吧。
我没心情教你习武了。”
段长暮说着朝马车外吩咐道,“扶光,改道去相府。”
苏平河委委屈屈地坐在马车的角落里,心里满是愤懑。
这个段长暮,也太难相处了吧!
写给姜晚意看的话本他也要管!
不喜欢看自己不看就是了,干嘛还限制别人看!
姜晚意不知道多喜欢这本话本呢,都给她写了好几次催更的信了……段长暮一路上都没有再说话,眼神却总是若有似无地扫过角落里坐着的苏平河。
苏平河回去后也总觉得很奇怪,连夜里睡在自己温暖的被窝里,都能想起自己被段长暮紧紧搂在怀里的感觉。
“一定是段长暮这人太可怕了,才叫我得了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
苏平河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个理由。
这么想通以后,苏平河倒是没了心理负担,沉沉睡了过去……翌日去书院,苏平河本还有些忐忑,不知道见了段长暮会不会尴尬,楚怀夕却说段长暮没来书院。
“好像是告假了。”
楚怀夕看着苏平河,神色有些不自在,“平河,你最近念书太用功了,我都好久没跟你约着一同玩过了,不如下回休沐,我们一道去名苑茶艺楼听曲如何?”
苏平河想到上回楚怀夕在名苑茶艺楼听过自己唱的《水调歌头》,一时也有了兴致:“好呀,到时你来苏府喊我。”
要是运气好,她还可以再卖几首歌出去,到时候岂不成了京城里头的知名作曲人了?苏平河越想越兴奋,丝毫没有注意到楚怀夕眼底一闪而过的欣喜若狂。
正在此时,一阵喧闹间,苏平川在几人的簇拥下走进了学堂。
见他的眼神越过人海,死死盯着自己,苏平河有点想笑:“三弟,你终于被放出来了?”
苏平川目光如炬地瞪着她道:“听说二哥这段日子勾搭上了新夫子,混得很是风生水起?”
听到这样粗鄙不堪的字眼,苏平河下意识拧起了眉头:“苏平川,你当这是什么地方?夫子也是你能随意侮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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