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凝重的呼吸声中，费尔德-傅立敏夫人拉起那翻倒的椅子，然后坐了下来。

&ldo;那么，查尔斯爵士，&rdo;布雷迪先生一边说，胸肌一边鼓动地快从他的背心里蹦出来了，&ldo;嗯，我没想过会是你。

谋杀，真是的。

这很过分，非常非常地过分。

&rdo;

查尔斯爵士一度对这个死对头所说的话没有反应。

甚至他有没有把话听进去，这都令人怀疑。

但他确实是听进去了，他意识到费尔德-傅立敏夫人对他的严厉指控，而且知道她可不是疯狂短暂袭击下的牺牲者，因而他的胸口也像布雷迪先生一样激动澎湃起来。

他的睑色紫青，像是将方才费尔德-傅立敏夫人脸上的色调承接过来似地（她的脸色现正消褪中），让人想起伊索寓言里那只不知自己身处水深火热中的青蛙。

而罗杰一听到费尔德-傅立敏夫人的爆炸性说法，心里是五味杂陈乱成一团，并且开始为他感到忐忑不安。

但查尔斯爵士及时找到开口发言的安全时机。

&ldo;主席先生，&rdo;他激动地说，&ldo;如果这位女士不是在玩笑，不是在开一个最没品味的玩笑的话，难道我就得认真接受这荒诞无聊的指控吗？&rdo;

罗杰看了费尔德-傅立敏夫人一眼，这会儿她可是面容严峻、强忍啜泣。

虽然查尔斯爵士可以表示岂有此理，但他的对手却是全然验证了那并非脆弱、没有根据的推论啊。

&ldo;我想，&rdo;罗杰尽可能地小心说道，&ldo;查尔斯爵士，如果今天被控诉的人不是你，像这样一个罪证确凿的告发，你一定会欣然同意的，最起码也会要求对方慎重提出反驳。

&rdo;

查尔斯爵士气呼呼地鼓鼻哼声，费尔德-傅立敏夫人则屡次猛然摇头。

&ldo;如果有反驳的余地的话。

&rdo;布雷迪先生说道，&ldo;但我得承认，我个人是被说动了。

在我看来，费尔德-傅立敏夫人已证实她的推论。

主席先生，你要不要我打个电话给警方啊？&rdo;‐‐虽然令人反感，但他的口气像是个极热心尽守义务的公民。

查尔斯爵士瞪了他一眼，但仍旧哑口无言。

&ldo;我想，还不到时候吧，&rdo;罗杰平和地说，&ldo;我们还没听听查尔斯爵士怎么答辩。

&rdo;

&ldo;好吧，我们是该听听他的说法。

&rdo;‐‐布雷迪先生让步了。

五双眼睛全盯在查尔斯爵士身上，五对耳朵也已竖直了起来。

但内心仍苦苦挣扎的查尔斯爵士，只是沉默以对。

&ldo;如我所料，&rdo;布雷迪先生喃喃私语，&ldo;无可答辩了吧？即便是从绞刑台上救下不少凶手的查尔斯爵士，面对一个如此明显昭彰的案子，也是辞穷难辩。

真是可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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