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她半晌，忽然笑道：&ldo;俨然已是贤妻模样了。

&rdo;

沈如茵涨红了脸，喃喃：&ldo;以前没看出来你还有油嘴滑舌的一面……&rdo;

&ldo;肺腑之言，何来的油嘴滑舌？&rdo;

&ldo;……&rdo;她决定转移话题，&ldo;你说玉棠楼出了事，我一直想问来着，出了什么事？&rdo;

&ldo;此事不久后你便会知晓。

&rdo;

&ldo;哦。

&rdo;

他重端起碗，吃了两口，又想起什么，问道：&ldo;我们何时出发？&rdo;

沈如茵还被震在他方才的话里，一时反应不及，茫然道：&ldo;出发？&rdo;

&ldo;和固白家。

&rdo;他舀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ldo;你不是很担心周冶？&rdo;

她认真观察着他的神色，确定他没什么不满才应道：&ldo;待我与柳生说清楚了便出发，总不能让人家不明不白就跟着我们走。

&rdo;

柳生的伤请了好几位大夫也不见好，最终还是给杜白去了信，照着他写来的方子煎药，才终于有了一些起色，而此时已过了半月有余。

柳生自出了寻春苑后便一反既往，脾性与往常都大大不同。

由那时的柔媚少年变得终日忧郁，常常盯着一处看上半日，也不愿理人。

沈如茵这才晓得他往日在寻香苑中过得何其艰难，大概没有一刻不是行走在刀尖上，掂量着主人心思过活。

想到这些，再看他时，沈如茵便常常觉得心痛难耐，甚至难以在他面前提起自己的目的。

柳生这些日子以来靠写字与他人交流，除了胭影与沈如茵，他不愿与任何人单独相处。

沈如茵怕他心中阴影太重，常常将他房中的窗户大大敞开，天气好时，便拉着他去院子中闲逛。

这日提起白家，并非沈如茵先开口，而是柳生主动提起。

此时，也是沈如茵自那日以后第一次听见柳生开口。

彼时天气寒冷，柳生裹着厚厚的大氅，行走时尚有些哆嗦。

他走在沈如茵身旁，长呵一口气，唤她道：&ldo;沈姑娘。

&rdo;

沈如茵惊讶地扭头，&ldo;你能说话了？&rdo;

柳生点点头，&ldo;两日前便能出声了。

&rdo;

沈如茵止住步子，拉住他关切道：&ldo;舌头还疼么？&rdo;

&ldo;讲话时有些疼，&rdo;他笑了笑，&ldo;不过不要紧。

&rdo;

&ldo;那你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