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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月,襄王病着,楼宴关着,朝堂上再是安静不过,安静的皇帝上朝都觉得没有意思,又不好意思说,人放出来吧!
他的儿子死了,气到现在没有地方撒呢!
这日肃王的近卫突然拿着肃王的腰牌进宫,在御书房给皇帝呈上了几封书信,皇帝看后久久未语。
许久,冷笑一声,问:“明日是休沐吧!”
“回皇上,是。”
“那且让太子好好休沐,之后怕是就要搬地方了。”
众人不敢问这话的意思,圣心难测啊!
只有那个近卫知道,那几封书信是太子和孙清洲的交易,如何贪墨军饷,如何卖卖马匹,王厉的败露和边关的战乱……桩桩件件,骇人听闻全部都有太子的手笔。
他亲手培育起来的狼崽,最后吞了他心尖上的另外一个狼崽,果真是……好的很。
外头是个大太阳,阳光照不透重重宫闱,只觉得高处不胜寒。
风平浪静的过了一天,这夜惊竹轩的窗户又响了,楼宴熟练的爬进来,看到没有睡觉的安哥正在床上瞪着大眼睛,看到他咿咿呀呀的没完。
这才几天,安哥每天这个时候都不睡,就是专门等着楼宴的,楼宴被自己儿子抓包了。
话说那夜,夜黑风高,楼大人被夫人驱逐着离开的时候,突然暴躁无赖的不想走。
“他夜里要是不吃不喝,当爹的我就不用每天当贼了,明天把他送走。”
秦容玥火道:“这是你亲儿子。”
“我是你亲夫君,你看看我的黑眼圈,看看……”
“哎,你弯腰不要压到安哥。”
秦容玥推攘着他,夫妻两个人齐齐看向被忽视的安哥。
然后,就和安哥瞪的浑圆的狐狸眼对上,那双眼干净水润,朝他们微笑着,伸手抓了楼宴的衣襟一把,咿咿呀呀的叫。
楼宴当时的心情真的是难以言喻,落荒而逃。
次日他再来的时候,安哥就不睡觉了,巴拉着他的手,从头到尾让楼宴眼里心里只有他,半句话没有和孩子娘说上。
唉!
说多了都是累,眼下楼宴又被安哥扑了一个满怀,整张脸黑不黑青不青,看的秦容玥擦着头发好笑不已。
她已经出月子了,刚刚沐浴过,穿着一身单薄的寝衣,勾勒出纤细的腰身和鼓囊囊的胸口,看的素了许多月的楼宴心潮澎湃。
“夫人……”
楼宴抱着安哥赖在秦容玥边上,就是闻着她身上的香气也是幸福的。
“干嘛?”
秦容玥瞟他一眼,眸子里面带着水雾,晶莹剔透。
都说久别胜新婚,楼宴想和夫人调一下情,安抚一下自己千疮百孔的心灵,没等做些什么,安哥一个巴掌糊在楼宴的嘴巴上,自己吐着泡泡踢腾着腿。
楼宴眸子一暗,沉声道:“他怎么这么烦人?”
“你儿子啊!
能不烦吗?”
秦容玥白他,兀自坐到床边,取了小炉上的羊奶,招呼楼宴过来。
夫妻面对面坐着,秦容玥舀了一勺羊奶,吹了吹,对着安哥张嘴,“啊——”
安哥近来不喜欢母乳,倒是便宜了楼宴可以在这里安稳的睡觉,不要半道离开,见安哥张嘴,楼宴垂眸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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