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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南诏疆域紧接唐邕管、黔州、益州诸地,南诏的盛衰也就影响到唐朝的安危。
懿宗以后南诏寇边几乎不间年岁,整个的唐朝都为之骚动不宁。
《新唐书&iddot;南蛮传》纪僖宗时卢携叙述当时南诏寇边的情形,是:
咸通以来,蛮始叛命,再入安南邕管,一破黔州,四盗西川,遂围卢耽,召兵东方,戍海门;天下骚动,十有五年。
赋输不内京师者过半,中藏空虚。
士死瘴疠,燎骨传灰,人不念家,亡命为盗,可为痛心。
南诏的祸患既然愈来愈烈,于是徐州的兵也调来驻防桂林;久戍思归,因有庞勋之乱,其后王仙芝、黄巢即乘之而起。
唐朝之亡其近因肇始于此。
所以《新唐书&iddot;南蛮传&iddot;》说:&ot;唐亡于黄巢,而祸基于桂林!
&ot;南诏和唐朝的关系可算是够大的了!
南诏和中国的关系虽然很重要,但因所包涵的民族太复杂,遗留下来的史料又不多,所以清朝一代治西北史地成为风气,而致力于南诏史研究者却寥寥可数。
清乾隆时卢文弨曾校过唐樊绰所著《蛮书》,清末民初沈子培先生也有《蛮书》校本之作。
卢校原本现存南京国学图书馆,只二十余事,大都琐屑,无关宏旨。
沈校仅见一《跋》,全书存否,不得而知。
欧洲汉学家注意南诏史者有一九○四年出版珊松译的《南诏野史》(csan,nan-t插oyeche,histoireparticulieredunan-t插o,traductond&39;unehistoiredel&39;anciennan),伯希和(ppelliot)的《交广印度两道考》(deuxiterairesdecheende?觃lafduviiisiècle依冯承钧先生译名)中,也讨论到南诏史上的一些问题。
日本学者有铃木俊的讨论六诏地望一文,发表于《东洋学报》中。
近二十年来,中国方面注意西南民族历史的人始逐渐多起来,云南学者如方国瑜、徐嘉瑞、范义田诸先生,前中央研究院如陶云逵诸先生,对于南诏史的研究,都发表过很好的文章。
以视二十年前之寂寞无声,真不可同日而语了。
一九三九年夏天,我到昆明,住在乡下。
因为想知道一点西南历史,才从事于樊绰《蛮书》的研究。
十几年来,对于《蛮书》仅仅作一番校注工作,若说南诏史,还是在那里摸索,并未能豁然贯通。
今因周一良先生的敦促,于是将论唐代纪载南诏诸书的旧稿,加以修正,重新写成《唐代纪载南诏诸书考略》一文。
兹谨以此短篇作为献给一良先生尊人叔?
前辈先生花甲之庆的礼物。
并愿藉此求国内外治南诏史的诸先进予以指教!
自汉武帝通西南夷以后,《史记》两《汉书》都有《西南夷传》,述西南事情。
其以西南的人著书专纪西南如云南的历史者,只有成都杨终的《哀牢传》。
杨终书仅《后汉书&iddot;西南夷传》章怀太子注引一条,述哀牢夷九隆氏自禁高至扈栗凡八代名称,余俱不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