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撑着打起精神，对上穆晗风的眼睛，童澈瞬间清明了不少，他惊讶道，“穆老师，你的眼睛好红！”

就像是处于攻击状态的野兽一样。

“我知道，”

穆晗风阖了阖眼，额角隐隐显出青筋，就像是怕控制不住一般，他紧紧攥住拳，撑在了童澈两侧，声音格外喑哑，说出了更令童澈震惊的四个字，“我发情了。”

童澈呆住，下意识喃喃了一句，“什么？”

穆晗风喘息两声，又强调重复了一遍，“我被你诱导发情了。”

十年半，距上一次发情已经过去了十年半，患有信息素漠视症十年半，穆晗风从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还能再体会这种并不算好受，却又疯狂至极的感觉。

十年半之前也好，十年半之后的现在也罢，他从来，都只会为了眼前这一个人发情。

听明白了穆晗风的话，童澈又惊又喜，一叠声应道，“真好，太好了，穆老师，真的太好了！”

果然，他们的信息素共生，就没什么不可能！

看着童小猫的笑脸，听着他染上绵软的语调，闻着他与自己的信息素紧密纠缠的椰子香味，穆晗风再也压不住心底的冲动，最后一丝理智燃尽，发情的alpha，牢牢叼住了自己oga的脖颈，哑声警告，“小猫，你很快就会笑不出来的。”

……没过多久，童澈就体会到了穆晗风说的这句话，确实是真的。

穆晗风的信息素，从来没有这么失控过，失控到让童澈觉得，自己就像真的溺毙在了大海中一般，连呼吸都发紧。

而只是这样还算好的，更要命的，是童澈觉得，穆晗风的信息素，在这一刻仿佛化作了有形。

时而像尖针，定入他每一寸骨骼，时而又化作重锤，一下下敲打着他的皮肤与血肉。

疼到了极点，是真真正正的刻骨铭心！

床单上多出一道道褶皱，童澈渐渐理智全无，oga的本能让他想要逃跑，却又被禁锢住，动弹不得。

手腕被捉住，攀上了穆晗风的后背，童澈再也忍不住哭出声，“太疼了，穆老师…”

但这讨饶根本不起作用…穆晗风只能一下下轻拍着童澈的后背，伸出拇指替他擦去眼泪，嗓音低哑地不断沉声安抚。

……每一分每一秒都好像被无限延长，不知过了多久，童澈的意识仿佛已经彻底坠入深海。

这般深入骨髓的疼痛，终于渐渐平缓下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童澈从未体会过的感觉。

深海铺密网，椰青散如丝。

不同于临时标记之后的轻盈，相反，童澈觉得自己浑身脱力，骨头都像是散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