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住他的手腕，&ldo;这究竟是为什么?&rdo;

他低头看着我：&ldo;你的衣服湿了。

&rdo;

&ldo;不要转移话题!&rdo;

我盯着他的眼睛，那里静若深潭，我永远也看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他沉默了一会：&ldo;昨天晚上，你梦见了什么?&rdo;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他要是不想说，我问不出来的。

&ldo;我……看见了雨夜的莫高窟。

那个研究员……是我爸爸吗?&rdo;

&ldo;你说呢?&rdo;

我苦涩一笑：&ldo;原来，我是爸爸捡到的弃婴啊……我的亲生父母，为什么会把我丢在莫高窟呢?&rdo;

&ldo;鹿珠，不要相信别人的解释，如果你想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就要好好活着，自己去寻找答案。

&rdo;

我看向他，觉得现在的张宗仆无比认真，也无比疏离。

&ldo;你会陪我吗?&rdo;我现在甚至怀疑他随时随地都可以丢下我不管。

他点了点头，&ldo;我会陪你走一段路。

&rdo;

我不再说话，一段路，只是一段路而已，这段路究竟有多长?

&ldo;你的衣服湿了，脱下去晾一晾。

&rdo;他语气温和，放开了搂着我的手臂。

我&ldo;嗯&rdo;了一声，脑子里一片混乱。

&ldo;哗啦&rdo;一声，我的脸被溅上几滴水珠，他撑着石块出了水潭。

我一愣，这人居然一丝不挂，我一下没忍住叫了出来，&ldo;你……你个死流氓!&rdo;

声音在山谷中传出回响，张宗仆背对着我，把石块上的衣服披在身上，没有理我。

我捂住嘴巴，意识到现在是非常时刻，自己可能小题大做了。

有点不好意思，我咳嗽了几声，这潭中是温泉水，温度大约50摄氏度。

我很想脱去衣服好好泡一泡，只可惜这人在这里，我又骂他是流氓，搞得自己现在也不好意思脱衣服了。

他穿好了衣服，背对我说：&ldo;你把衣服放在岸上，我生火烤干。

&rdo;说着就撑着手去搜集木头，不一会儿生了一堆篝火。

我有些忸怩，内心挣扎了好久才把衣服脱下来，甩在岸边的大石头上，好在水汽氤氲，我几乎都看不到张宗仆的影子，他应该也看不到我。

阳光正照在水中，我泡着温泉，心思也随着水雾一起飘渺起来。

柴达木山中的温泉据说是西王母娘娘沐浴的地方，说这是神仙洗澡的地方，反正我是信了，待在水里根本都不想出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宗仆在外面咳嗽了一声，&ldo;衣服干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