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分钟后，周文菲才从快溺毙的海水里探出头来，想起其他事：&ldo;校长也被抓走了？他也能被无罪释放吗？&rdo;

喻文卿不知道该如何说，他脸上的神色告诉周文菲，是喻校长下的手。

她伤心又很茫然：&ldo;他为什么要去杀……那个人？&rdo;

&ldo;因为他对不起你爸，对不起你妈，也对不起你。

&rdo;喻文卿嘴中苦涩，不愿意多说，&ldo;我要看玻璃瓶里的东西。

&rdo;

今天的事有点骇人，周文菲终于点了点头：&ldo;在衣帽室的柜子里。

&rdo;

喻文卿拿过来，所有纸鹤和星星都倒在地上，全都要拆开，又不能假手他人，怕是要拆一天。

周文菲说：&ldo;星星不用拆，是纸鹤，你看纸鹤的底部，尖的是，平的不是。

&rdo;

他笑了，谁说他的女孩是个唯命是从的家伙，从小就不知道有多机灵。

尖纸鹤一个个挑出来，总共十四个，还有一个用叠星星的纸包起来的u盘。

一一打开，果然是当年柳申明写的检举材料。

一份指控云声的技术抄袭，一份针对s大宿舍楼翻新工程招标程序是否公正公开的质询。

&ldo;为什么要藏这个？许叔让你给谁？&rdo;

&ldo;给妈妈。

&rdo;

&ldo;为什么没给？&rdo;

&ldo;给过了，她没要，后来房子卖了要回c市，我整理东西翻出来的。

&rdo;

喻文卿盯着她。

周文菲垂下头，一点点交代：&ldo;里面还有一张纸是爸爸写的。

&rdo;

&ldo;写什么？&rdo;

&ldo;让妈妈把这个拿去给校长，他会离婚的。

&rdo;

&ldo;因为这个，你就不想给霞姨了？&rdo;

&ldo;嗯。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