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走得急，到了楼底还有些气喘吁吁。

白色的羽绒外套搭在外边，整个人笑得又傻又憨。

&ldo;哎呀！

&rdo;她皱了皱眉，这才想起自己连手套也忘了带下来。

景深几乎立马察觉到了她光秃秃的小手，体贴地将自己的手套递了过去。

小北戴好以后只觉得格外暖和，毛绒绒的，似乎还残留了他手掌的温度。

言玉却攀比似的取下自己的围巾，不容拒绝地给她系上。

小北差点被勒地喘不过气来！

莫名其妙！

她噘着嘴看了他一眼。

&ldo;呵呵&rdo;一旁的令狐对着她干笑，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缩着脖子心虚地解释，&ldo;我也怕冷&rdo;。

他真没有御寒的东西可以给她。

小北：&ldo;……&rdo;

&ldo;行了，我们快走吧！

&rdo;景深催促大家。

江边是极佳的观景地点，不到十一点，这里已经人满为患。

他们选了离得较远的草坪坐下，这里暂时还比较空旷。

&ldo;我们先去买点喝的！

&rdo;令狐把他们留下照看位置，搭着言玉的肩膀就往那边走。

……

两个人回来的时候，他们正在玩闹。

皎洁的月色下，两抹身影一个追一个避，看样子开怀极了。

景深逗着小北，毫不费力地闪躲，偶然才故意让她碰到，嬉笑声连成一串，空气也仿佛变了味道。

言玉望着她笑弯了的眉眼，那么畅快的模样，他恍惚想起，她好像从来没在自己面前笑过，以至于他这才知道，原来她笑起来是这么的灿烂美好！

新年钟声即将敲响，广场那边传来了整齐的倒数声，&ldo;5‐4‐3‐2……1。

&rdo;

&ldo;快看！

&rdo;眼前，烟花瞬间绽放。

&ldo;嘭嘭嘭&rdo;耳边充斥着剧烈的回响。

言玉微微偏头，目光里只装下了一个她。

中间隔着景深，小北却仍像近在眼前，她侧着头，笑颜和景深相对，烟火照亮了她的双眸，里面盛着细碎的光。

很奇怪，她眼里的倒影并没有自己，可他还是看得出神，目光柔和的不像样。

夜晚的风透着凉意，言玉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清醒。

2017。

&ldo;……后来我们俩都考到了北京，在这里上的大学。

&rdo;他慢慢道来。

&ldo;我知道，小北在信里提过。

&rdo;水水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