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正华正巧在这个时候回来，见到屋里的人也忍不住欣喜，&ldo;小北也在这儿？正好一起吃晚饭。

&rdo;

小北瞥了瞥站在门口的言玉，心里直发慌，&ldo;不了，不了，我妈还在家等着我呢！

&rdo;一边推脱一边低着头往外走去，连阿婆在身后&ldo;诶诶诶&rdo;地叫她，她也没有反应。

&ldo;这孩子，我那儿还有几块糖想给她呢！

&rdo;阿婆觉得惋惜。

&ldo;下次再说吧！

&rdo;苏正华安慰了句。

这边落荒而逃的小北已经出了门，只是仍然听得见苏正华念叨言玉的声音。

&ldo;你们班主任都给我打电话了，说你的水平还不如初中生，英语也就算了，我记得你念初中的时候数学也挺好的，怎么现在越学越回去了？爸爸也不是责怪你……&rdo;

这是小北第一次听见言玉爸爸的长篇大论，印象中的他总是沉默寡言的时候多一些。

她大概明白了言玉的行为……

孩子不见得比大人更会表达爱意，表现得优秀或者差劲，只是为了获得关注而已。

☆、少女初长成

1999年9月29日，这一天是小北人生中的&ldo;大日子&rdo;。

上完生理课，小北在回家的路上仍然止不住地想起。

她的脑袋乱糟糟的，心里莫名地恐惧。

正心烦意乱地走在巷子里，身后突然传来了令狐的呼声。

转头一看，言玉和景深也在。

一靠近，令狐就惊诧地咦了一声，&ldo;你裙子怎么红了？&rdo;今天她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连衣裙，所以身后的印记格外明显。

小北木讷的表情下，内心一阵汹涌。

正尴尬得无法自处，却又听见了令狐兴致勃勃的猜测，&ldo;我知道了，肯定是你帮老师改作业的时候留下的红墨水！

&rdo;

&ldo;嘻嘻‐‐&rdo;令狐急于向两个朋友求证，发现他们的面上都有一丝窘迫，神情古怪极了。

他弯起的嘴角不自觉收拢，笑容慢慢僵硬，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转头一看，小北的身影已经跑远了。

&ldo;……&rdo;

&ldo;我们家满满终于长大了！

&rdo;李昭平忍不住感叹。

相比同龄人来说，小北的初潮算是来得晚了。

范家两口子望着闺女发育缓慢的身体，也没少着急过。

这下好了，令小北觉得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她很不开心，自家爸妈却欣慰极了。

少女的心总是惶恐，那种意味不明的身体变化让她觉得忐忑。

妈妈李昭平帮着小北慢慢适应，从卫生巾的使用到这期间需要忌讳的东西，全都仔仔细细地叮嘱。

&ldo;女孩子要懂得保护自己，满满以后可不能再跟男生靠得那么近了，万事都要小心些，知道了吗？&rdo;

面对李昭平的语重心长，小北懵懵懂懂地点头。

第二天‐‐

小北背着书包经过院里的时候，妈妈李昭平和楼上楼下的妇女邻居正在树荫下乘凉，大大的黄角树旁，小孩子们蹲在一处玩着过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