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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反观霍笙,他却只是这么不动声色地看着我,带着几丝戏弄的意味。
“阮恒,你不是很能耐的吗?这就怕了。”
霍笙面不改色地给我下了这么一个定论。
我当然不服气,立马梗着脖子怏然道,“谁说我怕了?”
“你不怕?”
“我不怕!”
话音未落,霍笙一只手扣着我的腰,将我扯到了自己怀里。
他低下头吻我,那个吻灼热炽烈地几乎像是清晨刚刚升起的太阳,没有一丝倦意。
我傻了,不懂得接受,不懂得回应,只是瞪着眼睛看他。
霍笙闭着眼吻我,我想这应该是出自于真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是一个世纪,霍笙与我分开,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抬起眼帘的样子居然带着些玩世不恭。
“不是说不怕么?”
霍笙坐在床上,他的双臂随意地往边上一撑,仰着脸,笑眯眯地看着我,仿佛我只是他的一个手下败将。
我在心底嘀咕着,哪有人登堂入室之后直接往别人女孩子的床上坐的?这要是放在古代,可是闯了大姑娘的闺房,要负责任的。
可是很显然,我现在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更别说出口怼他了。
我从床上站了起来,手忙脚乱,差点没找着自己的拖鞋。
“逃跑了?”
霍笙的笑意更甚,他仿佛爱上了捉弄我的滋味。
我讷讷道,“我渴了,找几杯水喝,行吧?”
是一杯,不是几杯……
恼羞成怒的话脱口而出,我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霍笙笑得不行,他连声答应着,“行行行,多喝几杯,最好去烧一桶过来。”
我觉得,眼下自己似乎是处于劣势了。
一阵颓然与无奈之后,我又重新坐到了床上。
“霍笙,我们——”
我话一出口,又感觉自己似乎还没有组织好语言,正蹙眉时,看见霍笙那欠揍的模样。
他将自己的整个身子往后挪了挪,恰恰好靠在了我的床头上。
我猜,他似乎是想要找个最佳位置,调个最佳角度,然后好整以暇地看着我,饶有兴致。
我又不是一出滑稽剧。
我咬了咬唇,愤愤道,“霍笙,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把我当什么?普通朋友吗?有哪个普通朋友动不动就会把女孩子拽过去来个拥抱,来个亲吻的?”
如连珠炮一般的话语集结成了一个不太重磅的手榴弹,向着霍笙猛地砸了过去,他一时没接住,只是抬起头,一脸无辜地看着我,一本正经道,“阮恒,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
我一愣,所有的怒气与不甘就像是冰块一般,在这暖洋洋的天气里慢慢融化,最后化得连冰渣都不剩,成了水,付之东流。
我有些尴尬,局促,不安,低下头,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这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奇怪了起来,我们沉默着,谁都没有出声,就像是彼此从未认识过一般。
有这么一个瞬间,我也在怀疑自己与他究竟算是陌生,还是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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