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炼药是要有天赋的，精神力和感知力要比常人高才有机会。

我现在自己也在学习阶段，教人炼药还差得远呢。

你要是真的想学，等安顿下来了，我找人先帮你测试精神力看看再说。”

佟琳冷淡地从小果子那把手抽回来，话里话外的意思算是拒绝小果子的请求了。

“琳姐姐，我......”

小果子还要再说什么，佟琳已经收拾好药鼎起身去清洗了。

小果子不高兴地嘟着嘴，有点生佟琳的气。

阿雪走到她的身边，用手指戳了下她的脑门：“你这死丫头，你想吓死我啊。

以后这事可不许再提了。”

小果子默不作声，阿雪声音又提高了几分：“你听见我说的话没有？”

小果子委屈地看她一眼，不甘地道：“我只是想学点东西，又没杀人放火的，妈你哪来这么大火气。

琳姐姐也是，还说喜欢我，都不愿意教我。”

阿雪几乎给她气得晕倒，啪地就给她一记耳光：“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佟小姐帮了我们这么多忙，你不感激就算了，现在还赖上人家了？她和咱们非亲非故的，凭什么你想学就要教你。”

“你嘴皮子上下一搭说得倒是轻松，你从小就在基地里面跑，难道你不知道炼药的草药有多贵吗？你让佟小姐教你，行啊。

你拿出草药来，我和你光叔厚着脸皮去给你求佟小姐，求她教你。”

从小到大，阿雪从来都这么疾言厉色地说过她。

毕竟还是小孩子，当下心里更难受了。

小果子是阿雪身上掉下来的肉，母女两这么多年都相依为命，孩子哭了，做母亲的心里又哪会好受。

等小果子的哭声缓下一些，阿雪将她抱在怀里，抚着她的头发给她讲道理。

“不是妈妈狠心不考虑你的出路。

但咱们现在除了良心，其它什么都没剩下了。

要是良心都再丢了，那我们成什么人了？当初你不是还很喜欢佟小姐吗，觉得她是很厉害的人。”

“你不是一直念叨着有人能打跑坏人，让我们不要再受人欺负吗？你不是想着能吃饱饭，能有个温暖的家吗？现在这些都实现了，为什么你就开始不满足于现状了呢？你怎么就因为佟小姐不肯教你讨厌她了呢？”

“你知道上进妈妈很高兴，我也想我的小果子能有出息。

但是做人不能得陇望蜀，对待有恩于自己的人时，更不能得寸进尺。

现在是佟小姐脾气好，你年纪也小她不和你计较。

如果你以后再这样，佟小姐也会不喜欢你的。

知道吗？”

......

“小姐，小果子的事情我代阿雪向你赔罪。”

大树后，佟琳听着那对母女的对话，心里也没这么难受了。

阿雪还算是明白人，这事也不能全怪小果子。

米粒说得对，是她将小果子的位置放错了。

在她的放任下，小果子失去了自知之明，失去了对世道的警惕，失去了对强者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