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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
窗外的树叶的影子斜斜地打在书桌上。
老人气若游丝。
然而念小说的声音是稳定的,略有些拘谨,甚至是羞涩。
这位得过普利策奖的老人知道,他的听众也是一位好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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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作家遇上作家(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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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斯不想说谎,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真话。
这是一个太过简略的开头,一切还来不及开始,还没有什么内容是可以让他喜欢或者不喜欢的。
&ldo;whatesnext(后来怎么样)?&rdo;他问。
老人柔弱的声音里充塞着无助的愤怒,他的回答是:what&rso;snextisn&rso;tthepot(后来怎么样没什么要紧)&rdo;
握笔的手已如风中之烛,今夕不知明日身在何处,又如何能掌控笔下故事的&ldo;下一步&rdo;?没有人会比罗斯更能体味作文者力不从心的痛楚:马拉默德希望能有人告诉他,他忍受了那么多折磨写出来的东西是有某种价值的,比他自己所能探知的还要多。
他相信,能发现这种价值的,只能是另一位作家。
那年秋天,罗斯在动身前往英国之前写了封短笺给马拉默德,邀请他和妻子安妮明年夏天到康涅狄格去‐‐这回该轮到他们作东了。
回信简单极了,典型的马拉默德风格:多谢盛情,然而,毕竟,&ldo;明年夏天又是明年夏天的事了。
&rdo;(nextsurisnextsur)
他死在次年的3月18日,离开春还有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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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塞的寂寞方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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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顶上的巴洛克螺旋纹磨淡了轮廓,爬满了蛛网的老钟缄默无声:在卡萨&iddot;卡穆奇,时光凝成冻胶,不再流逝。
如同大多数欧洲年久失修的老房子,卡萨&iddot;卡穆奇的形容身姿真的是透出些倦意了,然而眉梢眼角的傲气还在:站在露台上,还是有山谷里远远传来的声响,还是有栗林、南欧紫荆和红榉树泼染开的大块大块的颜色,都不由分说地迎上来,是要把人整个儿裹了去的气势‐‐此情此境,赫尔曼&iddot;黑塞(1877‐1962)写过,画过,沉醉过流连过也惜别过;他留下的痕迹,满满地存在这房子的记忆里。
从噩梦中醒来
德国人黑塞大半生的岁月,交托给了瑞士南部的湖光山色,其中又以在堤契诺停留的时间最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