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为什么?&rdo;她突然感到鼻翼酸涩，压低的声音也变得有些嘶哑了：&ldo;你告诉我，为什么……&rdo;

&ldo;你就当我是嫉妒罢。

&rdo;嘴唇轻颤，他沙哑地开口，直勾勾的眼带着空洞，低低的声音虽显得拖沓，却尤其意味深长。

是么?

是嫉妒么?

所以明知道沈知寒最无法忍受与人分享她，却偏偏要用这种法子来惩罚她。

&ldo;我就知道……&rdo;她倔强地闭上眼，衣袖下的手指狠狠地陷进掌心，唤醒了几欲痛毙的神魂，让自己沸涌的情绪趋于平静，却平静得有种难以言喻的无力感：&ldo;我就知道，你当初必然是有所图谋的，你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便以性命成全我和他……&rdo;

傅景玉的嘴唇动了动，仿佛是有什么要解释的，可是最终，他埋下头，没有再开口。

&ldo;自己得不到的，自然也不愿意别人得到，最好的法子就是毁了，谁也得不到，这不过人之常情罢了，&rdo;习妍姣冷冷地嗤哼一声，转过身背对着他们，仿佛有无限感慨：&ldo;他不远千里到西凉见到我，央求我为沈知寒移身换魂，为的是什么，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你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可以问他。

&rdo;

石将离没有回话，只是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之后，她才开口：&ldo;那你呢?你为的又是什么?&rdo;

习妍姣大约一开始没有预料到她询问的是自己，待得明白过来，颇有些哑然失笑的意味：&ldo;我为的是什么?丫头，你这话问得可恁地有趣呵!&rdo;

她微笑地看着蜷缩在地上的傅景玉，突然伸手击向他的后脑，瞬息之间，那诡异的荧光里，傅景玉又变回了那只小猴子蕉蕉。

她拎着猴子的后颈，宠物一般抱在怀里，这才再望向石将离：&ldo;我应允他的要求，不过是想看一出戏罢了。

可惜，这出戏还没有演到最后。

&rdo;

&ldo;丫头，我知道你在忧心你那情郎的安危。

&rdo;也不知怀着什么样的心思，她眨眨眼，唇边的冷笑继续突然绽开，成了诡异而深沉的笑，像是意有所指她边笑边摇头，凑到石将离的跟前，突然摊开手心，却见她手心里有一粒绿色的药丸。

&ldo;只要你吃了这颗药，我便不会让思云卿动你那情郎一根汗毛，我既然救得了他，就有十足的把握，绝不会任那无关紧要之人取了他的性命。

&rdo;

石将离看着她掌心里的药丸，一言不发，片刻之后，她伸手接过药丸，一口便吞了下去。

&ldo;你这丫头，是不是缺心眼儿?!&rdo;大约是石将离的举动太过义无反顾，习妍姣像是被惊吓了一般，频频摇头：&ldo;你难道就不怕我给你吃的是毒药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