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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铁院长正在用绿色电话,华主任背对着他,在窗前看着外面,那里有人在架天线,像个猴子。
铁院长又不知在对谁发火:&ldo;……搞什么名堂?人下午就到了,你居然现在还不知道安排他们在哪儿住?哪儿不能住?有床的地方,都可以安排人住,没床也可以加床……那就叫后勤的人去买……你说什么?那好,你住树上,把你的床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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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电话机响了,铁院长不耐烦地,接起来道:&ldo;谁?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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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院长忽然把绿色电话扣了:&ldo;安儿,到上海了?见到人了吗?怎么样?&rdo;
华主任忙凑了过来。
&ldo;特务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行动?&rdo;铁院长听到消息很吃惊,他又转过头对华主任,&ldo;罗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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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主任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
唯一的可能就是,罗山接了华主任的电话,听说要请他出山,觉得很光荣,很不了起,然后就跟人去炫耀,到处和同事告别呀合影留念的,被特务知道了。
因为历史上有污点,他在上海音乐学院一直没有得到领导重用,好容易有了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他肯定得意忘形。
这是他的命数。
接下来,就要看他推荐的那个人有没有这个命了。
安在天继续在电话里说:&ldo;……人之将死,其言必善。
罗山不会随便给我推荐人的,他临死都没跟他妻子孩子说一句话。
铁院长,再给我一次机会。
不是我们害了罗山,是我们的敌人害了罗山。
我会注意安全的,我们现在就在上海市公安局,这里的同志会全力帮助我们……&rdo;
挂了电话,金鲁生问:&ldo;怎么说?&rdo;
安在天松了一口气:&ldo;同意我们先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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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知道铁院长的意思,他怕抓鸡不着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别忘了,你同样是701的宝贝。
出师不利,他担心你再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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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在天问小钱:&ldo;有没有那个&lso;灰长衫&rso;的记录?&rdo;
小钱还在翻卷宗,说:&ldo;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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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处长:&ldo;我们会发动所有的力量,在全城之内搜捕&lso;灰长衫&rs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