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天的收获已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本来以为，能在生日这天和暗恋多年的对象同台演出就足够有意义了，但之后他还意外地收到了对方的亲吻与鲜花，而且这还是在戚枫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送的。

尽管凌可也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过戚枫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但根据事后的观察，他发现戚枫是真的不知情。

这种无意间的馈赠才是最让他惊喜的，天知道他为此暗自高兴了多久。

不过，此刻的戚枫却没那么高兴了，&ldo;我真不知道，对不起……&rdo;他一只手抬起放下，像是恨不得伸手摸摸凌可的脑袋以示歉意。

&ldo;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rdo;凌可开玩笑道，&ldo;你不是还送了我礼物么。

&rdo;

&ldo;你是说那一束花？&rdo;戚枫想起自己送凌可的那束花还是其她女生送给自己的，越发懊恼，&ldo;那根本不能算好吧。

&rdo;

而且他之后竟然还抢走了凌可的熊……老天，戚枫惭愧得都想去撞墙！

&ldo;我回头给你补一份正式点儿的生日礼物吧。

&rdo;他望着凌可说。

&ldo;真不用，&rdo;凌可被他的态度取悦了，笑道，&ldo;你搞这么严肃，那等你生日了我不精心准备都说不过去。

&rdo;

戚枫双眸有些发亮地望着他，也不反驳，好像就是这个意思。

凌可在心里暗骂了一声&ldo;操&rdo;。

几句话聊下来，双双安静状态下的紧张感被驱散了点儿。

接着戚枫又拿出手机，不知在上头看了些什么，道：&ldo;你是天蝎座的？&rdo;

&ldo;嗯？&rdo;凌可皱眉，天蝎座怎么了？

戚枫面色古怪地瞟了他好几眼，低声说了四个字：&ldo;好可怕……&rdo;

凌可被他这个形容勾得好奇不已，也撑起上半身，直接凑过去看。

戚枫本能地躲了躲，凌可一冲动抓住了手腕，问：&ldo;你看什么？为什么说我可怕？&rdo;

&ldo;那个，我查到一个帖子，说天蝎座可以为了达到某个目标忍受长期的孤寂、内心煎熬，以及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还能让心情快速沉淀，从不喜形于色……&rdo;戚枫瞄了面无表情的凌可一眼，嘴角抽了抽，&ldo;我怎么感觉说的好像就是你？&rdo;

凌可：&ldo;……&rdo;

戚枫又往下看，继续念道：&ldo;还说你能屈能伸、思维缜密、隐忍腹黑、遇强则强……操，这还是人吗？是神吧！

&rdo;

凌可松开了他的手，被对方变了嗓音的&ldo;操&rdo;和后面的惊叹词逗得笑出声来。

可能是没想到戚枫竟然会用手机在网上搜索他的星座性格，还全盘给他对号入座，甚至表现出一副受了惊的样子，凌可难得起了一丝恶作剧的心思。

&ldo;那你怕我吗？&rdo;他笑问。

戚枫抬起眼皮，看了他两秒，道：&ldo;不怕。

&rdo;

凌可奇怪了：&ldo;为什么？&rdo;他刚刚不还说&ldo;可怕&rdo;么？

戚枫用一种恍惚的眼神看着他，悠悠地念了一句电视剧台词：&ldo;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rdo;

凌可：&ldo;……&rdo;

捂着肚子浑身一颤一颤，实在忍得难受。

因为这个玩笑，房间里的气氛反而轻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