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敏微笑：&ldo;这叫白首结发。

不过这里面只有我一人的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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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坚盯着手中拿起的一撮白发，勉强一笑，&ldo;敏敏，真不知你长了这么多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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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敏吐吐舌头，&ldo;也没什么，人总是会老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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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坚轻轻抚摸她的脸，&ldo;来看看我有没有，帮我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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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怔，&ldo;大王怎么会有？&rdo;男子都比女子老得慢，她与苻坚年龄相仿。

而她也是因为服用那种药过度把身体搞垮，再者心中长期郁结忧愁引起的。

苻坚拉着她的手，自己坐到她的梳妆台上，对着面前的铜镜道：&ldo;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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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下子不知怎么劝阻，想了想，还是任由他去好了。

她把苻坚的盘发散开，用梳子梳顺。

然后细细找起他的发中的异色。

然而全是乌黑的头发，她笑：&ldo;大王头发很黑呢，并无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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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坚眼皮耷拉下来，遗憾道：&ldo;是吗？没有白发？&rdo;他自个缕了一撮，&ldo;还真希望能长出几根来，与你白首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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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敏扯出个微笑：&ldo;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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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坚却没有直接回话，只是一直注视着手中那一小撮白发发怔。

白首结发？他真的想过，一不小心，就与她白头到老。

可是之于他，真是个奢侈。

午膳吃得很安静，两人似乎喜爱了沉默。

至少在外人看来，这叫恬淡。

于他们，这叫心中有着难言之隐。

苻坚吃了一碗就不再吃了，他放下碗筷，对着还在吃饭的敏敏道：&ldo;晚上陪你，今儿下午有些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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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敏也跟着放下筷子，点头。

苻坚在她额前落下一吻就出去了。

敏敏凝望着桌前的碗筷，一下子有说不出的惆怅。

这场仗……